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災厄發生後第四十日,樹王登上祭台,此時是最好的時機,也是最後的時機了。
樹王一指指向赤王陵,牽引赤王陵上空的光柱照到自己身上,接著借由魔神之軀四散開來。
光芒落下之地長出生命的樹藤,它們吸收漆黑生長,最後全都回歸赤王陵去。
這時樹王的視線也不斷拔高,最後隻需一低頭就能將沙漠與雨林收入眼中。
那些在疲憊躺在走廊上的醫士、那些廝殺後抬頭望向光柱的戰士、那些雨林中巡獵的巡林官、那些普普通通掙紮著的人們……
一切的一切都被樹王收入眼中,他們中有的人身前凝聚成一枚小小的神之眼,帶著神明的祝福繼續掙紮著。
這場災厄絕非某一個人或者某一個神所解決的,是須彌之中無數的生靈同仇敵愾,一點點收回失地,一點點反攻後取得的勝利。
就連此時那些從可愛又孤獨的生靈中彙聚到己身的力量,也在不斷滋潤著自己的軀體。
最後生命的泉水開始流淌,流過溝渠,穿過沙海,落入深淵……最後生出生命的花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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祭台旁邊的祭司們流著淚,他們知曉自己的王已經死去,如今又見到樹王透支力量後身形開始縮小,最後變得如同十幾歲的少女那般。
王,我孤高的王,您卸去了象征權力與威嚴的衣飾,擔起了最後的責任。
王,我慈悲的王,我曾恐懼漆黑的氣息,畏懼死亡,可現在,我很平靜。
……
……
赤王陵·某間密室中。
“阿赫瑪爾,不知天高地厚的小子。”阿佩普輕笑一聲後開始接收已經失去生命的赤王遺骸。
原本身為魔神的赤王死去後這周遭都會因為他的力量泄露而化作煉獄,不過誰能想到這家夥最後犧牲了自己,而赤王陵本身也是他為了抑製自己死後餘威所造。
種種原因之下此刻的赤王遺骸和普通的遺骸已經沒什麼區彆了……如果排除其中所蘊藏的[禁忌知識]的話。
“那個布耶爾可比你聰明多了……雖然也沒有聰明到那裡去。禁忌知識之所以稱為禁忌就是因為一旦沾染就難以去除。
她雖然用了你的力量隔絕,但始終是接觸了……不過作為對你的小小憐憫,在我接收禁忌知識之後我或許會提醒她吧。”
阿佩普停留了好一會,依舊未聽到回答後發出長長的歎息。
赤王啊赤王,說實話我還挺佩服你的。
可誰曾想最後你居然死的這麼憋屈。
你對天上那位的反抗我看到了,我,阿佩普在這之後自然會對祂發出決鬥,到那時,你再來建構你所謂的“阿如”吧。
阿佩普靠近赤王的遺骸,然後變化為龍形態,緩緩將赤王吞入。
“我來收取我的報酬了,阿赫瑪爾……”
吞下赤王的遺骸後阿佩普便離去了,回到自己的居所開始消化上麵的禁忌知識……
但就如同之前所說的禁忌知識之所以稱為禁忌就是因為一旦沾染就難以去除。
在不知不覺中阿佩普本身也被禁忌知識汙染,隻是因為她那強大的適應力導致自己誤判,以為那是掌握禁忌知識的表現。
等到阿佩普發現不對的時候已經晚了,汙染不可逆轉,她隻能與時間賽跑,爭取在被徹底汙染之前掌握禁忌知識。
當然那都是後話了。
……
在確保沙漠無礙之後樹王便離開了,沙漠有一位草龍王的事大慈樹王一直都是清楚的,也知曉她與赤王達成了一定的合作關係。
不過樹王離開沙漠的原因還有一個,赤王最後希望人類能在沙漠自主的成長,不受神明乾涉的他們最終會成長多少正是赤王相知道的。
——
(阿佩普)關於赤王…
敢於反抗天空島主人的存在我向來是讚賞的,尤其是赤王這般往祂眼裡丟沙子的行為,簡直就是古龍之典範。
不過……你個龜孫算計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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