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鬆就如同被貓踩了尾巴,徹底暴躁起來。
他快走兩步拎起桌子上的紅酒瓶,單手抓住了陳亦鵬的肩膀,咆哮道“想跑?”
說話間,高鬆已經揚起了紅酒瓶。
然而下一秒,陳亦鵬就仿佛背後有眼睛一般。
突然轉身捏住高鬆的手腕,奪過酒瓶後直接掄起來,酒瓶子直接在高鬆的腦袋上爆開了。
紅酒混雜著血液染滿了高鬆的腦袋,順著臉頰流到地麵上,看起來異常的嚇人。
陳亦鵬此時也愣住了,他完全不知道發生了什麼。
他剛剛麵對即將落下的酒瓶,身體仿佛感知到了危險,本能地采取了防衛,並且造成了現在的局麵。
“啊!你知道我是誰嗎?你死定了!”高鬆捂著腦袋,痛苦地發出慘叫聲,眼神中充斥著怒火和屈辱。
這是一種被螻蟻冒犯的感覺,讓高鬆起了殺心。
“這件事恐怕沒有辦法善了了!真是麻煩!”
陳亦鵬心裡麵悚然一驚,他知道自己必須撐住,要不然今天絕對會死在這裡。
高鬆的眼神跟陳亦鵬見過的那些色厲內荏的世家子弟完全不同,對方絕對是真正親手殺過人的,那種眼神陳亦鵬非常的熟悉。
曾經陳亦鵬為了扮演一名殺人犯,就去監獄裡跟真正的犯人交流過。
那種冰冷凶殘的眼神,陳亦鵬一輩子都不會忘記。
陳亦鵬瞬間將自己代入自己飾演的殺手角色,直接抓住了高鬆的頭發,然後狠狠地將他按在桌子上。
在周圍保鏢衝上來之前,他將酒瓶碎片頂在了高鬆的脖頸處。
從高鬆被打,到陳亦鵬將高鬆按倒。
整個過程連三秒鐘都沒有到,周圍的保鏢也從來沒有見過高鬆被打,一時間竟然全部愣住了。
等到保鏢反應過來的時候,高鬆已經落在了陳亦鵬的手裡麵。
蕭錦魚看著陳亦鵬,她感覺自己這個丈夫有些陌生,跟初次見麵時判若兩人。
可是作為一名女人,也不得不承認,現在這個男人更加有魅力,也更讓人心動。
一種陌生的異樣感從蕭錦魚心底湧現出來。
身上就仿佛爬了螞蟻一樣,兩條腿更是軟綿綿的提不起一點力氣。
“放開少爺!”保鏢隊長大聲喊道,因為過度緊張,額頭上已經全是豆大的汗珠。
保鏢隊長看得很清楚,對方的身手乾淨利落,分明就是長期接受過實戰格鬥訓練的人物。
對方即便不是一名軍方的上校,也一定是擁有特殊身份的人。
保鏢隊長更傾向於前者,所以心裡麵頓時有些猶豫起來。
然而,陳亦鵬還沒有說話,高鬆癲狂地笑了起來,喊道“高雄,給我殺了他!給他一百個膽子也不敢傷害我!”
“這個高鬆也是個瘋子,真不怕死?”陳亦鵬心裡一沉,手裡麵不可避免地抖了一下。
他前世可是一名守法的公民,演戲是演戲,生活是生活,他一直都分得很清楚。
現在高鬆一步步將他逼迫到這種程度,陳亦鵬有限的經驗竟然也不知道該怎麼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