睡著的許承光感覺到有股視線一直盯著自己,汗毛豎起。
睜眼看到一團黑乎乎的人影,嚇得就要驚叫出聲。及時被捂住,好半天才反應過來麵前的人是誰。
“兒子,我就知道你還是心疼爸的,快給我放開地上又冷又濕的,我都快散架了,你媽就是瘋婆子。”
“許承光你要再敢說我媽,我不介意廢了你。”
察覺冷意,他不敢再擺譜哀聲求饒懺悔,“小川爸知道錯了,你快放了爸爸。你小時候不是經常讓爸爸陪你嗎,爸以後多抽出時間陪你們。爸這一把老骨頭了,你真的忍心嗎”
地上的男人哭的鼻涕眼淚糊的滿臉都是,哪兒還有平時注意形象的樣子。
“嗬嗬,我有什麼不忍心的,你不也是這麼對爺爺的嗎。”
“什什麼,我不知道你在說什麼。”
許承光心下驚懼,不可能,當時這小子還沒出生怎麼可能知道。對,絕對是詐他的,他不能自亂陣腳。
“我不明白,自己曾經是受害者為什麼如今要變成加害者,因為你經曆了心裡不平衡就要把怨恨發泄在你的老婆孩子身上嗎,為什麼???”
“我沒有,小川你聽爸”
“筆記本。”
“怎麼可能!我明明燒了,搬家過來我就燒了!”
“弄混了,燒的是我的日記本,你都沒打開看看吧。”
許承光啞口無言,麵對兒子的步步緊逼低吼出聲,“我有什麼錯,我隻想往上爬。從小我就受儘你爺爺的冷眼,他隻在乎他那個上不得台麵的私生子,我就是看見他摔倒了求救視而不見有什麼錯。
都怪他要不是他我媽也不會自殺,憑什麼現在那賤女人那狗雜種還過得好好的。
不過那又怎麼樣,哈哈哈,他那同母異父的妹妹不照樣被我睡,他的兒子不照樣落到我手裡教學,我要把我媽受過的罪千百倍的還給他們!”
許川沉默半晌,他能理解憤懣但對做法無法苟同。
“我媽何其無辜,你這樣跟爺爺有什麼區彆。”
“閉嘴,閉嘴,我跟那男人一點都不像,不像!!!”
“明天跟我媽離婚,你想做什麼我不管。彆再迫害我媽,否則我不介意讓曆史重演一次。”
望著決絕離開的兒子,男人忽的笑出聲,果然是他的種。
許川跌坐在轉角處,眼淚不受控的流出,緊咬拳頭唇邊溢出壓抑的哽咽。
明明不在乎了,為什麼會那麼難過,從今往後他再也沒有爸爸了。
女孩輕歎一聲,默默回屋。
不知過了多久,身旁塌陷,翻身把自己塞入男人的懷裡,小手不斷拍著脊背,頭埋在脖頸處蹭來蹭去,直到男人低笑出聲才抱著沉沉睡去。
手續辦的很順利,許承光破天荒的沒要什麼,辦好手續一瘸一拐離開。
陽光正好天空碧藍如洗,微風拂過讓人心曠神怡,鄭玉瓊眉眼彎彎,露出兩個淺淺的酒窩。
“哇~婆婆笑起來真漂亮,就是要多笑笑,小姨您說是不是。”
“對對對,姐,你這一笑年輕至少十歲,走我們去商場血拚,今天全場我買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