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桃心裡一咯噔,看著年老的麵色變換,知道是爹爹太在意她了,想出麵卻慢了一步。
“當家的,我們和離吧。”
“啥?許三家的,有話好好說,可不興和離啊。”
“是啊,你們過的好好的,孩子也生了四個,為啥要和離,咱們女人和離後可沒法活了。”
五歲的許樺抱著娘親哭的眼淚鼻涕泡都出來了,“娘,你彆走,我要娘~”
方芷卸了力氣跌坐在地上,掩麵哭泣,“我也不怕家醜外揚了,這麼些年我為老許家生了三個孫子,一個孫女,一句好沒落著啊。
月子裡的雞蛋雞肉都是我娘家帶過來給我的,我們起早貪黑乾活,孩子卻餓的嗷嗷哭。
就這,月子裡我婆婆還進來翻我娘家給的東西,話裡話外想要拿出我的嫁妝錢供小叔子”
“方氏,你個賤婦想敗壞我兒名聲!”
許四牛是老太太的逆鱗,她一骨碌爬起來伸著爪子撓過去,卻自己絆了個狗吃屎,疼的哎喲哎喲叫喚。
許桃看向人群的少年,嘴角勾起。
“娘,有沒有你心裡清楚明白,這些我都能忍,但是你們這麼對我閨女我忍不了。
許寶杏差點害死我孩子,你們輕飄飄一句不懂事揭過,用一隻雞打發我閨女。那回頭真害死了是不是依舊包庇?
我們當家的隻是為了替閨女討個公道,你們卻想抹黑我們的名聲,我家大郎眼見著要娶妻了,你們這是逼著我們去死啊。”
這話聽的在場小媳婦心有戚戚,尤其是家裡長輩偏心的更是感同身受。
“許叔,你打算怎麼做?”
許常看的明白,老許家偏心到咯吱窩裡麵去了。
許老太爺還是不想分家,老二跟老三乾活最好,有他們在老四才能繼續讀書下去。老四前陣回來還說夫子說他考童生有望,他這一輩子就想有個當官的叫他爹。
老太太接受到相公的目光,一把年紀坐在地上哭天抹淚,“讓我死了吧,我不想活了啊,我不活了,一大把年紀還讓小輩們在我頭上拉屎撒尿啊。”
“爹娘,我知道你們心疼我在氣頭上才說出這種話,心裡指不定多難受呢。
爹娘乾那麼多活計,不就是希望爺奶注意力能多在你們身上一些嗎,我我以後注意些不跟許寶杏接觸就是了。”
許桃今天也沒想著分家,她可要把家裡鬨的雞犬不寧,等著老太婆他們受不住親自說分家,他們需要站在道德的製高點才行。
最終,許老太爺給了五兩銀子說是補償,事情才擺平。
“哎,桃桃,爹對不住你。”
三十多歲的漢子坐在床頭,撓著頭發,都怪他沒用,護不住妻兒。
“爹,您說啥呢,您是最好的爹爹。”
許桃是喜歡這個爹爹的,明麵上他們吃不飽,暗地裡幾乎三天能吃上一些有油水的東西。要不是她這個叛徒,估計能吃的更好。
見幾人還不開心,隻能說出自己的計劃,聽完許家三房臉上帶著奇異的光芒。
半夜,許家三房全部出動,憋了半天的小許樺臉上都是紅撲撲的,一到房間迫不及待脫下褲子一瀉千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