實在受不了嫌棄的目光,許寶杏扔下一句話轉身跑開。
夏銘沒管那女人,目光搜索小姑娘的身影,看到人顛顛跑過去。
晚上,許寶杏在枯樹底下等了兩個時辰,還沒人影,氣的大聲咒罵。聽到腳步聲,連忙閉嘴,拉下肩膀處的衣服,見到來人,瞳孔震驚,“怎麼是你?”
回應的是幾根樹枝,被打的嗷嗷叫喚,抱頭鼠竄。
許桃追著人使勁抽打,狗東西還想惦記她的人,看來是這段時間讓她過的太滋潤了些。
把人抽個半死,一路將人踢回山洞。
到了許家大房麵前,拿著樹枝抽打許寶蛋,要是有人開口阻止或者上前全部抽過去,嚇得無人敢逼逼。
連最疼愛孫子的吳老太都不敢進一步,之前她還以為能拿捏過繼出去的兒子,結果狠狠打了臉。
山洞裡因為夏銘打獵厲害動了一些心思的婦人安靜如雞,默默縮小自己的存在感。
許桃看了一圈眾人,拽著樹枝回到自家地盤。
“阿桃,辛苦了。”
夏銘心疼看著小姑娘,要不是他也不會讓阿桃累著。
許桃沉著臉搖搖頭,一開始大家的凝聚力還齊整,可隨這水源稀少,食物減少,許多人的嘴臉顯露出來。
有些人認為大家都是一個村的,互相幫助怎麼了,糧食多的就應該資助他們這些沒啥糧食的。
還有一些人家,明明還有一些存糧,可還是推自家女兒出去,就為了換十來斤米麵。
“三牛。”
“常哥,坐。”
許三牛家在山東外圍,離裡麵的人比較遠,許常也就沒什麼顧慮,坐了下來,深深長歎一聲。
這村長他當的越來越累,許家族人倒是還好管一些,畢竟族長族老們有一定的威懾力。可那些散戶仗著人丁興旺,隱隱有搶權的趨勢,根本不聽使喚了。
他倒是不在意村長的位置,但也要有真本事的人才行啊。不然從內部瓦解,還怎麼趕到南城。
“常哥,這我也沒辦法啊。”
許三牛心裡覺得不用管那些不識好歹之人,他們願意怎麼做是他們的選擇,村長隻用管願意聽話的村民就好。但是他知道常哥的責任心,除非實在不像話,不然他是不會放棄任何一個村民的。
“常叔,說句不好聽的,您能幫的了一次還能次次都幫的了嗎?上次你借出去一次糧食後,有多少人上您家借糧,以現在的糧食的儲量你們能撐到南城嗎?”
許桃看著明顯瘦弱許多的人又氣又敬,以她看就是太給那些人臉了,把當初在村裡威嚴勁兒拿出來呀。
許常分外虧心,要不是他,媳婦他們也不會跟著自己吃苦,可看著那些老人孩子跪在麵前苦苦哀求,他也做不到無動於衷。
談來談去都是死局,許常低垂著腦袋回去。
許大金四人看到親爹心裡隻剩下慶幸,好在他們分家了,要不然現在他們也彆想吃上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