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攔截薑不幻?你沒事吧?”
好不容易送走這個瘟神,還與衛國訂下友好盟約,此時蕭萬平要攔截他?
景帝難以理解。
“父皇,衛使一案,幕後主使根本不是無相門,而是薑不幻自己編排的一出戲。”
蕭萬平來不及解釋,直接道明原因。
聞言,景帝龍目大張,下了台階,來到蕭萬平麵前。
“這是怎麼回事,細細說來。”他臉色嚴肅。
“父皇...”
隨即,蕭萬平將薑不幻後腰那塊傷疤的細節,說了一遍。
“你說他後腰的那塊傷疤,是自己造成的?”
“不錯,但凡箭矢離弦,都無法留力,薑不幻聲稱是在狩獵時受的傷,幸虧府兵留了力,實際上他撒謊了。”
“那個位置,利箭一旦射中,無法留力,必會刺破臟腑。而他隻是輕傷,顯然是蓄意之下,而且是小心翼翼造成的傷口,目的就是為後來假冒的薑不幻鋪路。”
聽完這驚心動魄的結論,景帝久久沒有回過神。
“如果真是這樣,那這薑不幻心思也太深了。”魏洪反倒率先說道。
景帝還是無法相信,喃喃自語:“可他為什麼要這樣做呢?假死並不能立威啊,也對他爭奪儲君之位,沒有絲毫利益。”
“父皇,兒臣與這薑不幻也算打過交道,兒臣以為,此人心中隻有衛國,東宮之位對他來說並不重要,隻要衛國能一統天下,他什麼事都做得出來。”
“兒臣猜測,此行我大炎,薑不幻根本不是為了什麼立威獲功,而是為了給大衛,製造一個完美的借口,來進攻我大炎。”
聽完,景帝倒吸一口涼氣。
旋即細細思索。
他越想後背越寒。
越想越覺得蕭萬平的話在理。
“根據咱們的情報,衛國朝中,對進攻我大炎一事,的確意見相左。”
蕭萬平眉目一挑。
“這就是了,父皇,薑不幻此舉,就是為了讓衛國朝野,團結一心,攻取我大炎,好與北梁瓜分我炎國土地。”
“豺狼之心,著實可恨。”景帝怒甩袖袍。
魏洪弓著身子上前,笑眯眯問了一句:“侯爺,這一切可有證據,若隻是猜測,就算攔下薑不幻,恐怕也不好給衛國交代。”
頓了下,蕭萬平隨即回道:“薑不幻在踏入炎境時,私底下去拜會友人。而這個友人,薑不幻對其三緘其口,諱莫如深,我猜,這人就是無相門的密諜,他們會麵,就是為了策劃假冒薑不幻一案。”
“而這件事情,不能讓費興權和範卓知曉,自然沒有讓他們跟隨。當然,沒帶他們前去,也有利於和假的薑不幻掉包。”
“還有,這也是為什麼薑不幻,能如此輕易就被我們找到的原因。”
聽到這些話,景帝長出一口氣,已經徹底相信蕭萬平的推斷。
但他仍然沒下令。
“魏洪說得對,就算你分析無誤,可證據呢,沒有證據,我們憑什麼攔截薑不幻的車駕?”
“父皇,兒臣猜測,證據就在衛使的隊伍中。”
“嗯?”景帝滿臉困惑。
蕭萬平快速解釋:“神影司本領通天,為何沒在帝都找到何岩?”
“你的意思是說,何岩混在衛國使團裡了?”景帝再次眉目大張。
“極有可能。”蕭萬平加快語氣:“父皇細想,先前在我們看來,衛使和無相門是不共戴天的,神影司根本不會去搜查懷遠館,而且那裡有赤磷衛團團守著,何岩根本無法進去,因此曹司尉必然沒去搜查懷遠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