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淵轉頭看向嶽飛。
“諸位大人,徐川汙蔑我謀害使團!還辱罵於我!”
“我嶽飛身正不怕影子斜,此人身為狀元,卻滿口汙言穢語,在下氣不過,打了他!”
“那徐川非但不認錯道歉於我,還膽敢還擊!”
門口站著的武將們停了,指著徐川的脊梁罵,“狗官!汙蔑嶽將軍,爺爺我把你打出屎來。”
“金國將軍都沒有打過嶽將軍,如今在刑部,嶽將軍卻讓人打傷!天理難容。”
“狗官合起夥來構陷嶽將軍!我要向官家請命,讓嶽將軍官複原職!”
“對,嶽將軍官複原職!”
“朝中有奸臣!”
秦檜看著這亂哄哄的公堂,直皺眉頭。
若是讓這些人繼續擾亂秩序,耽誤了時辰,自己今天可就是白白忙活一場了。
日落之前,必須要審問出一些有用的東西來才行。
秦檜驚堂木一拍。
巨大的響聲頓時讓門口的武將們安靜了下來。
“諸位,這裡是刑部公堂,不是什麼菜市場。”
“若是擾亂審訊,本官將爾等立刻拿下大獄,然後定你們一個頂撞上司、禍亂衙署之罪!”
王淵“秦大人,如今此事不提,今日這審訊,老夫和這些武將,要在此旁聽!這是朝廷的法度,也是老夫對諸位審訊的監督。”
刑部尚書馬晨材道,“太傅大人,你也不看看今天這是什麼案子!殺害金國使團,犯上作亂的謀反大案!又涉及兩位朝廷命官,這審訊,不是你想旁聽就能旁聽的!”
王淵怒道,“怎麼!難不成還要老夫專門向官家請奏?有了官家的旨意才能坐在公堂側聽你們構陷朝中大員?”
“你!”馬晨材想要發怒,但是卻拿王淵實在沒什麼辦法。
秦檜這時候發話了,“既然太傅大人想要旁聽,那也無可厚非,請太傅大人站在一旁!莫怪本官沒有提醒,太傅大人隻有旁聽之權,無議論、發問,更無責問之權。”
王淵退到一旁,對著一個小吏道。
“給老夫拿把椅子來。”
小吏看向了堂上的上司——尚書馬晨材。
馬晨材微微搖了搖頭,小吏見狀,悄悄退出去了。
王淵冷笑一下,這裡是刑部,既然馬晨材特地為難自己,那便不要什麼椅子了,站著便是。
武官們則擠著站在門口,凶狠的目光似是要把堂上的秦檜吃了似的。
秦檜坐回太師椅,正了正身子,對著徐川問道,“徐川,你說是嶽飛謀害了金國使團,這事,你從何得知?”
“是不是你們二人曾經勾結,如今見事情敗露,便狗咬狗,想要把罪責都推到對方身上!”都禦史高在林逼問道。
徐川惡狠狠看了嶽飛一眼,“諸位大人,我徐川清清白白,平日裡與人為善,雖然身有武藝,卻隻是防身,絕沒有害過一人。”
“我寒窗苦讀十餘年,為的就是考得功名,報效朝廷,為官家排憂解難,為大宋鞠躬儘瘁。絕對沒有作出任何謀害金國使團的事。”
“今日上堂,我誠惶誠恐,斷定是有人構陷於我!而諸位大人又如此言辭堅決,認為是在下和嶽飛密謀截殺了使團,這絕對是汙蔑!”
“在下認為,諸位大人定能查明真相,讓真相大白於天下,此事定是嶽飛參與,夥同他人密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