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到他回到都察院衙門,卻發現有一個人已經在等他了,這個人就是徐川。趙文龍心頭一緊。
徐川直接將他的那封奏疏給他看了。
“這是陛下傳來的。”
“怎麼會!此奏折怎麼會在你手裡……”趙文龍不敢相信。
如果趙構能夠把他的奏折直接送給錦衣衛,那也就說明了趙構對他的態度。
“聽說大人把許戈成的孩子也給抓起來了。”徐川問道。這句話其實是誘供。
趙文龍立刻搖頭否認“辦案是要講究真憑實據的,不能空口白話在這裡憑空汙蔑。徐大人你說話可是要負責任。”
徐川笑道“不管是誰吧,這事兒不重要,關鍵的是這兩個孩子能不能安全的回到家呀。”
“今天本官就坐在這裡,如果那兩個孩子能夠一個時辰之後回到家。那本官就離開,如果不能,那本官可就……”
從潘雲峰那邊出來之後,趙文龍立刻安排了自己的手下,派人給潘秉洪傳話,讓放了那兩個小孩子。
不到半個時辰之後,就有人來傳,說孩子已經回家。
徐川這才滿意的離開了都察院。
在家中,許戈成一家人終於團聚了。
看著自己兩個孩子麵如土灰,渾身邋遢不堪的樣子,許戈成流下了淚水來。
再遲幾日,自己這兩個孩子很可能就被他們給殺了。
許戈成沒有了都察院的查辦,重新回到了府尹衙門裡麵,抓緊整理各縣的工商稅稅目,催促他們補繳上來。
八縣縣令本來以為許戈成已經不在了,這工商稅也就沒人抓了,但是沒想到這麼快他就回來了。
同時,戶部那邊也直接給八縣的縣令下了命令,讓他們不敢不辦。
徐川這邊也派出了錦衣衛,駐守在巴西的縣衙裡麵盯著這件事情。
多管齊下,三天後,終於把缺少的工商稅銀給補上來了。
在勤政殿內,趙構看到奏報的稅銀是十五萬兩,心情好了很多。
“好!這工商稅方略,果然是好。光臨安城一個月便能有個十五萬兩的稅銀,一年下來便是一百三十多萬兩。”
“十八路州府照此施行,一年國庫,可有一千多萬兩的稅銀啊!”
“有了這稅銀,兩浙、兩江巡鹽的事情,也可以等到年底再做了!”
趙構這邊高興的說道,彭則在旁邊陪著“陛下,潘大人來奏折說,金人使團,今日就到了!請奏陛下,何時親自接見使團?”
聽到這事兒,趙構不情願的搖了搖頭。“不急,不急,等他們把事情都商議定了,都拍了板,正朕接見他們,做做樣子便是。”
金人使團裡麵有秦檜,趙構是實在不想見此人。
臨安城外。
禁軍護送著使團緩緩而來,從水門進入了城內。
秦檜掀開轎子的小窗簾,看了看城內的景象,一臉感慨。
“上次離開之時是罪臣,這次回來已經是座上賓,十幾日光景,卻恍如隔世。”
在城內,專門有一個使團居住的地方,叫做班荊館。
班荊館之前,王淵和潘雲峰,正率著一眾文官在這裡等候。
潘雲峰這會兒心裡很是忐忑,畢竟秦檜現在還是他的親家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