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汐汐不敢置信地回頭去看樊璃。
她這是玩的哪一出?
樊璃步伐輕快,光看背影都能感受到她心情不錯。
宋汐汐垂下眼簾,眼珠轉了轉,調整好表情,提起裙擺要去追樊璃,一臉心急的樣子。
“七師姐,不是你想的那樣。”
樊璃聽見了,但是並沒有停下來。
她實在看膩了宋汐汐一成不變的表演,閉著眼都能想象到她是什麼表情。
宋汐汐本就體弱,跑兩步就開始喘,麵頰上泛起不正常的紅暈,走起來越發吃力。
沒跑幾步,竟是栽倒在地,痛呼了一聲。
蘇木卿和沈容見狀,猛地一驚,趕忙奔了過去。
蘇木卿比沈容先一步到,小心翼翼地扶起了弱不禁風的宋汐汐,這才發現她的手被石子劃傷了,忍不住心疼起來。
宋汐汐卻一副察覺不到疼痛的樣子,虛弱地笑了笑:“師兄放心,我會替你跟師姐解釋清楚的,我不能當這個罪人。”
蘇木卿鼻子一酸,轉頭去看站在不遠處的樊璃,怒從心頭起。
“你哪也彆去,這件事跟你沒關係。三師弟,照顧好小師妹。”
隨後蘇木卿來到樊璃麵前,從芥子袋裡取出一個繡工拙劣的小荷包,說道:“樊璃,既然你執意要斷,那就斷個乾淨,此物,我也一並還你!”
樊璃垂眸看著手中還帶餘溫的小荷包,此物她自然熟悉,正是她給蘇木卿的定情信物。
為了繡好這小荷包,她不知快戳爛幾根手指頭,繡好後她懇求蘇木卿掛在腰上,他卻用“有損威儀”的借口回絕她。
可沒過多久,蘇木卿的腰間就多了一個精致的粉色荷包,而她的小荷包早不知落在哪吃灰去了。
蘇木卿以為能看見樊璃露出和他一樣痛苦的神色,可樊璃居然笑了起來。
“好,就這麼說定了。”
她已經放下了,自然希望他也彆再來糾纏自己。
蘇木卿試圖從她臉上找出一點難過的情緒。
樊璃卻主動推著他走向宋汐汐:“走啊,還愣著乾什麼,小師妹不是受傷了麼?再不去關心一番,傷口可就要愈合了。”
蘇木卿氣急敗壞地走了。
樊璃找到一個小湖泊,將荷包丟了進去。
平靜地看它沉入湖底,消失不見,然後轉身離開。
......
回了宗門,樊璃拎著滿滿一袋的小零食,直奔洞府。
也不知道三百顆魚目能夠那飯桶吃幾天?
幸好小家夥還不會開口說話,否則還要費一番功夫糊弄它這些魚目是從哪弄來的。
誰知剛到洞府附近,樊璃就察覺到不對,一股不妙的預感漫上心頭。
靈力灌入雙腳,身影快速飛掠,頃刻間就來到了洞府外。
果然,有人破壞了她的結界!
顧不得多想,樊璃第一時間衝入洞府中,尋找金絲虎的身影。
其實也不用尋找,她與金絲虎存在羈絆,一進門就知道金絲虎不在附近。
地上有金色毛發,還有星星點點的血跡,除此之外,還有第二人的腳印。
由此可以見得,金絲虎是被人抓走的!
樊璃擰緊秀眉,強迫自己冷靜下來思考。究竟是誰膽敢闖進她的洞府,搶走她的靈獸?
一般的弟子肯定不敢貿然闖掌門親傳的洞府,且行事如此囂張無所顧忌的人更是少之又少,顯然對方是有恃無恐,無懼後果。
範圍逐漸縮小,樊璃很快就鎖定了一個人。
是六師兄歐陽燼!那個可怕的瘋子!
樊璃眼裡浮現出本能的畏懼。
而此時此刻,她終於想起來了,前世她或許見過金絲虎的。
隻不過是在宋汐汐的脖頸上。
一條用於保暖的柔軟皮毛,在陽光下泛著金色的光澤感。
猶記得宋汐汐彎著嘴角,用著炫耀般的語氣對她說:“前日二師兄用一隻靈獸做藥引煉了安神丹給我,六師兄覺得那皮毛很漂亮,就給我做了圍脖,我都讓他們彆費心了,他們偏是不聽,唉。”
一想到接下來可能會發生什麼,樊璃肝膽俱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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