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杏喘了口氣,搖頭:“還好,兩個知青也不是折騰人的人,就是……”
她看了眼屋裡麵,滿臉不高興地道:“可這譚知青不讓我走,我說中午得回去給我公婆和男人做午飯,她不同意。咋的?我是好心來幫忙的,又不是賣給她當苦力的,連中午回家都不行了?”
“啥?不讓你走?”管向陽都無奈了,“這個譚知青又在搞啥呢!你彆管,該回就回,我去跟她說。”
“謝謝大隊長。”李杏急忙道謝。
她確實不舍得這三個工分,家裡為了給她治病這些年花了好多錢,她一點忙都幫不上,這次能有這機會,還是大隊長看在跟他們家是親戚的份上特地給她安排的。
但是,她也不能為了這三個公分讓公婆和男人餓肚子啊,她本來就不能生養,是個罪人,要是連公婆和男人都照顧不好,那更是要被唾沫星子淹死了。
管向陽這麼說,但是進女知青的屋子還是有點……
“明霄媳婦,你進去看看,跟她說一聲。”管向陽指揮顏姣姣。
顏姣姣隻好進屋。
譚春花看到顏姣姣進來,先是驚訝,然後是兩眼冒火。
“你來乾什麼?!”
這麼大的火氣?顏姣姣挑了挑眉。
“譚知青,注意你的態度,你受傷又不是我弄的。”顏姣姣提醒她。
“就是你!都是因為你!”譚春花氣不過地道。
朱佳樂昨晚仔細跟她分析了,罪魁禍首就是顏姣姣。
當時雖然她推了自己一下,但那也是為了自保才推的,說到底,還是因為顏姣姣跟她吵架動手。
顏姣姣嗤笑了聲,不跟她糾結這個問題,直接把管向陽的話轉告了一遍。
譚春花一下就急了:“不行!李杏嫂子不能提前離開,想走的話就等知青點的其他人回來再走。”
“為什麼?”顏姣姣裝作不理解,“人家是好心來幫你,你還規定人家走的時間啊?”
譚春花憋紅了臉,半晌才憋出一句:“這院裡就我跟丁組長兩個人,孤男寡女的對我的名聲不好。”
“名聲?”顏姣姣滿臉都是裝出來的懵懂無知,“這對你名聲有影響嗎?不會吧?大家都知道丁組長和你在醫院待了一夜……也沒人說什麼啊。”
譚春花愣住了,本來躺著不能動的人,掙紮著就要起來。
“你說什麼?你再說一遍?”
顏姣姣急忙走過去按住她:“哎呀,你彆亂動啊,一亂動腰更好不了了。”
譚春花急得眼淚都出來了:“顏姣姣,你把話給我說明白,什麼叫我和丁組長在醫院待了一夜?不是隻有我們兩個人的,病房裡還有其他人,我們不是單獨相處!”
“啊?這樣啊?我不知道啊。”顏姣姣無辜地道,“朱佳樂也沒說啊,大家隻以為是你們倆單獨一起呢。”
“胡說!全是胡說!”譚春花哇哇大哭,“顏姣姣,你毀我名聲,我跟你拚了!”
管向陽和李杏在外麵聽著動靜不對,趕緊衝了進來。
結果就看到顏姣姣一臉無辜手足無措地站在床邊,譚春花躺著哭得像個倒黴孩子。
“這又是咋了?又鬨什麼呢?”管向陽問。
譚春花哭得上氣不接下氣,顏姣姣主動道:“大隊長,我也不知道她這是怎麼了。”
顏姣姣好無辜:“她說要等到其他知青回來李杏嫂子才能走,不然她一個人跟丁組長在這院裡傳出去對她名聲不好,我說大隊裡的人沒那麼無聊,丁組長之前在醫院照顧了她一宿大家都知道也沒說什麼,她就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