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咧,我馬上去叫我爸!!!”一個小孩興奮衝出去。
是村裡出了名的調皮蛋,但此刻他的臉上卻洋溢著純真的喜悅。小石頭像隻歡快的小鹿,在狹窄的田埂上蹦蹦跳跳。
小石頭的家離這裡不遠,幾分鐘後就氣喘籲籲地跑到了家門口。
他迫不及待地推開門,一頭紮進了院子裡,大聲喊道“爸!爸!快出來,殺豬了,今天我們揀到一頭野豬!!!”
屠夫老趙一個皮膚黝黑、身材健壯的漢子,正從院子裡的一堆農具中抬起頭,臉上掛著汗珠,但眼神中卻充滿了慈愛。
他聽到兒子的呼喚,嘴角不禁露出了一絲微笑,放下手中的活計,拍了拍手上的泥土,站起身來。
聞言,立刻拿上家裡磨得鋒利的屠刀,臉上洋溢著憨厚的笑容。
“有野豬?!咱快過去!!”老趙的聲音裡滿是驚喜和急切。
他們的腳步顯得格外堅定有力,每一步都似乎充滿了對即將到來的盛宴的渴望。
“爸,我跟你說,那野豬老大了,足足有三四個我那麼長!”小石頭邊走邊說。
“哈哈,今晚,你就有口福了。”老趙語氣中帶著幾分自豪和期待。
終於,他們來到了村中心的空地上。
此時,空地上已經聚集了很多村民,他們圍坐在篝火旁,臉上洋溢著笑容,手中端著碗碟,享受著這難得的盛宴。
而在空地的一角,一隻已經斷氣的野豬躺在那裡,身上的鬃毛依然硬挺。
小石頭迫不及待地拉著父親的手,朝野豬的方向跑去,期待著老爹殺豬取肉。
“趕緊的都動起來,找幾個人燒水去。”顏有財有條不紊的指揮著。
村民們紛紛行動起來,有的忙著搭灶生火,有的去井邊打水,還有的則開始清理場地,準備擺放桌椅。
孩子們在人群中穿梭嬉戲,偶爾被大人叫去幫忙,卻也樂此不疲,整個村子充滿了歡聲笑語,熱鬨非凡。
老趙站在已經被繩索牢牢綁住的野豬旁,他的眼神冷靜而專注。
他先是仔細檢查了一遍野豬的身體,確保它已經完全失去了反抗的能力,然後才開始動手。
老趙眼神堅定而冷靜,他先從野豬那粗壯的頸部開始,手法嫻熟地割開了一道深深的口子。
這一刀,既迅速又精準,仿佛是他多年經驗的凝聚,野豬的鮮血瞬間噴湧而出,如同山間溪流般汩汩流淌。
當即,就有早已準備好的村民拿著大盆接上了這滾燙的生命之液。
這豬血可不是尋常之物,是難得的葷菜。
如豬紅粥,那滑嫩的口感和淡淡的血腥香,總能勾起人們內心深處的食欲;
或是青菜湯,豬血的鮮與青菜的清交織在一起,成就了一道簡單卻又不失風味的佳肴。
此時,一個大漢捧著裝滿滾水的盆,大步流星地走了過來。
他臉上帶著堅毅的神情。
“滾水來啦。”他的聲音渾厚有力,穿透了人群的嘈雜。
老趙見狀,微微點頭,示意大漢將盆遞近。
“好了,往這澆水!”他指揮著眾人,將手中的熱水均勻地澆在野豬那龐大的身軀上。
熱水與野豬的皮毛相遇,發出“嗞嗞”的聲響,伴隨著蒸汽的升騰,野豬的毛發逐漸變得鬆軟,為後續的去毛工作做好了準備。
老趙手持各式各樣的工具,手法嫻熟地變換著,猶如一位藝術家在精心雕琢他的作品。
他先用刮刀從野豬的背部開始,一下又一下,小心翼翼地將野豬身上的毛刮得乾乾淨淨。
那些原本雜亂無章的毛發,在他的巧手下逐漸消失,野豬的皮膚逐漸顯露出來,光滑而富有光澤。
作為一位殺豬殺了幾十年的屠夫,老趙對野豬的身體結構了如指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