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知夏平靜地笑了笑,“彼此彼此。不送。”
傅若時一聲不吭走到門口,在出門的霎那冷不丁撂下一句,“把他媽門鎖好!有事打電話!”
說完嘭的一聲。
門再次關上了,他再次離開。
溫知夏有些失神地站在門口,感受到他的影子,他的香氣,他的體溫,他大開大闔的情緒,滾燙的血液和心跳,也隨著關門聲,一起離開。
夜風陣陣,溫知夏將窗戶關上,獨自蜷縮在沙發裡,平複著思緒。
沒關係,他隻是離開了而已,沒什麼大不了的。
溫知夏呆呆地看著桌上的全家福。
她早已習慣一切離開。
夜深沉。
邁巴赫車內,傅若時看著迷茫的夜色,心裡像塞滿了石頭。
他抬頭,又看了一眼溫知夏廚房亮著的燈。
下一秒,那盞燈就滅了。
傅若默默時點了一根煙,接著將車發動,最後消失在茫茫夜色中。
第二天上午。
住院部內,溫知夏給前兩天電瓶車爆炸燒傷的男患者換藥。
男患者叫蔣晟,經過了幾天的治療,情況已經逐漸平穩。
溫知夏給他將幾處嚴重水腫的創麵進行了冷敷,再將滲液的組織用溶液清理並換上新的紗布,最後觀察了他幾處嚴重壞死的組織,判斷下一次手術的時間和流程。
結束之後,她也累的滿頭大汗。
“溫醫生?”走廊上,蔣晟的妻子李婉婷迎著溫知夏跑來,“我老公情況怎麼樣?我什麼時候能進去看他?”
溫知夏安慰她,“蔣晟目前情況穩定,你不用太擔心,但他還在昏迷狀態,你就不要進去了,有我們呢。”
“他是為了救我才燒成這樣的,”李婉婷抽泣著,“他要是自私一點就好了,現在就不用受這樣的苦了,溫醫生,你們一定要治好他啊,花多少錢我都願意。”
溫知夏看著李婉婷單薄的身子和樸素的穿著,不忍立馬告訴她後續天價的治療費用。
“你放心,我們一定會儘全力的。”溫知夏鼓勵她,“我真羨慕你,有蔣晟這樣能為你豁出命的丈夫,我也羨慕蔣晟,有你這樣不離不棄的妻子。”
李婉婷好奇地看了看溫知夏,“溫醫生,你這麼漂亮又溫柔,你結婚了嗎?”
“離婚了。”溫知夏看著李婉婷驚訝的眼神,對她笑了笑,離開走廊。
中午的時候,溫知夏獨自去食堂打了飯,正找不到位子,轉身就看見曉雅和幾個小護士在衝自己招手。
“知夏姐,這邊坐!”
溫知夏端著盤子過去,看她們幾個聊的熱火朝天的樣子,好奇,“你們在聊什麼?”
“知夏姐,你看八卦了嘛?”曉雅拿出手機,打開視頻軟件,“就是這個叫卉卉子的畫家網紅,你認識嗎?她昨天被爆料代筆找槍手!”
“對對對,我還報過她的線上美術課呢,賊坑!”另一個小護士說。
徐卉?
溫知夏聽見這個名字,本能地不舒服,但她還是不動聲色地接過手機。
幾個熱搜詞條分彆是卉卉子的槍手是誰?
錦城美院。
千卉畫廊涉及糾紛。
她之前就聽說徐卉的畫是找槍手的,但她默認這是權貴圈的潛規則,沒人會舉報她,也沒人敢舉報她。
“聽說是錢沒到位,被那幾個美院的學生給曝光了,”曉雅繼續跟她解釋,“好像正在協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