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惡!!!”諾馬狠狠地咬著牙齒,眼中閃爍著憤怒的光芒,死死地盯著那漸漸遠去的阿雅的背影。
諾馬不敢對身為聖女的阿雅有任何不敬之舉,畢竟聖女在教內擁有著極高的地位和神聖的權威,哪怕現在她被巴浦洛夫威脅,也不是自己可以頂撞的,一旦冒犯必將遭受嚴厲的懲罰。所以,他隻能將心中的怒火全部撒在了身邊那些服侍聖女的修女身上。
“你們還愣著乾什麼?還不快跟上聖女!要是聖女出了什麼事情,你們誰都彆想逃脫責任,我絕對不會輕饒你們!”諾馬怒目圓睜,聲嘶力竭地對著修女們咆哮道。修女們被他的怒吼嚇得渾身一顫,她們戰戰兢兢地相互看了一眼,然後低下頭,小跑著跟在了阿雅的身後。
“你們沒必要怕他,哼,不過是個仗勢欺人的小人罷了。”
阿雅沒有回頭,僅淡淡的一句話就讓諾馬如同跳梁小醜一般。
諾馬頓時感到一陣惱怒,他張了張嘴,想要說些什麼,但卻又不知道該如何開口,最終隻得無奈地閉上了嘴巴,眼睜睜地看著阿雅緩緩離開。
修女們見狀,心中暗暗鬆了一口氣。她們小心翼翼地跟在阿雅的身後,心中充滿了對諾馬的不滿和厭惡。她們知道,諾馬之所以敢這樣對待她們,完全是因為他依仗著巴浦洛夫的權勢,身為教廷的煉金術師,卻毫無自尊,自甘墮落,這讓修女們非常不齒。
阿雅走在前麵,腳步依舊從容而優雅。現在她的內心雖然也有些不安,但她卻不願在諾馬麵前表現出絲毫的畏懼。她知道,隻有保持鎮定和自信,才能讓諾馬明白自己並不是好惹的。
隨著時間的推移,阿雅和女仆們逐漸消失在了遠方,留下諾馬獨自一人站在原地,心中充滿了憤恨和恥辱。阿雅今天的行為不僅讓讓自己在丟儘了顏麵。
“哼,你以為你很高貴嗎!”諾馬眼中閃過一絲陰狠,低聲暗暗發誓道“等你的作用被榨乾之後,我會讓你後悔今天的所作所為!”
說罷,諾馬甩了甩自己的衣袖,隨後冷哼著離開了。
夜幕低垂,星辰點點,劉星河與艾弗斯如同兩個神秘的幽靈般穿梭在城堡的陰影之中。隻見劉星河的身形敏捷,每一步都悄無聲息,仿佛與夜色融為一體。城堡的守衛雖然森嚴,但在他精湛的潛行技巧麵前,卻如同虛設。
“老大,你看!”
就在兩人沿著窗沿悄悄前進時,艾弗斯突然發現了什麼,劉星河沿著艾弗斯手指的方向看去,隻見阿雅正獨自一人坐在後院水池旁的長椅上,月光灑在她的白色頭紗上,映照出她臉上的憂傷。阿雅的眼神空洞,似乎在煩惱著什麼,又似乎在等待著什麼。
“走,咱們趕緊過去。”
從之前演講的情況來看,阿雅似乎與那個巴浦洛夫有什麼分歧,她現在應該是被教廷強製關押在這裡的,雖然不知道具體發生了什麼事,但劉星河隱隱約約覺得,現在的阿雅需要自己。
“砰!!!”
“什麼人!!!”
“該死的,這些人是哪來的!”
“站住!”
“不好,他們是衝著聖女來的!”
就在劉星河準備悄然下樓的瞬間,一聲巨響打破了夜的寧靜。隨著一陣急促的腳步聲,一群士兵突然衝入後院中,他們的臉上寫滿了慌亂與驚恐。他們直奔後院,來到了阿雅麵前。
“發生了什麼事?”阿雅看著這些士兵,他們大部分都負了傷。
“不不好了聖女大人。”一位教廷審判官神色激動地說道“一群奇怪的人衝進了彆館,我們根本抵擋不住。”
“有人衝進來了?”阿雅驚訝地說道“巴浦洛夫呢,他被擊敗了嗎?”
“不是,這些人不是凜冬王國的人。”教廷審判官上氣不接下氣地回答道“這些人好像是憑空出現的一樣,而且非常奇怪,就像是有不死之身一般,根本打不死。”
“不死之身?”
就在阿雅疑惑之際,突然,從黑暗中飛出幾個人影,幾個教團步兵被什麼人從門外扔了進來,砸進來水池裡,鮮血將整個池子染紅。
“什麼人!”
阿雅麵色凝重,士兵們立刻圍了上來,將阿雅護在了後方。
“嗬嗬,那就是聖女大人吧。”
黑暗如同濃稠的墨汁般彌漫在這片沉寂的空間裡,隱隱約約間,一個身形極為魁梧的身影緩緩地從那無儘的黑暗之中走了出來。
這是一個極具狂野氣息的男人,壯碩的身軀仿佛是用鋼鐵鑄就一般,每一塊肌肉都緊繃著,散發著一種原始而強大的力量。男人頭戴一頂巨大的獸骨頭盔,那獸骨頭盔曆經歲月的洗禮和戰鬥的磨礪,上麵布滿了刀劍的劃痕,顯得格外滄桑卻又透著一股不可忽視的威嚴。頭盔正中央還鑲嵌著幾顆尖銳的獸牙,在昏暗的光線下閃爍著森冷的光芒,仿佛隨時都會撲向敵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