薑芫如實回答,“就普通朋友。”
“普通朋友?”男人咀嚼著這幾個字,“普通到什麼程度,上床嗎?”
薑芫反唇相譏,“自己臟彆以為彆人都跟你一樣。”
“沒有最好,否則我弄死奸夫。”說完,把領帶扔給她。
“幫我戴上。”
薑芫看著他凸起的喉結,第一反應是勒死他得了。
昨晚才發生了那種事,他是怎麼做到毫無負擔的?
扔回去,她冷冷道:“你找彆人吧。”
“你不是一直很喜歡做嗎?”
是的,這曾經是她的愛好。
當初剛結婚,他高冷難接近,薑芫隻好從打領帶這種小事做起,去感受虛假的親近。
想必,那時候他看她,跟保姆沒什麼兩樣吧。
“反正以後要離婚了,你找彆人培養愛好吧。”
他抓住她的手,“不是還沒離?”
薑芫忽然想起自己的那張被停掉的卡。
“沒有工資的周太太,我不乾。”
男人嗤笑,“你還差那點兒錢。”
她差,她很差好嗎?
他拿起手機,很快就傳來轉賬的提示音。
薑芫一看,1千塊。
給白抒情一出手就是8千萬,她這裡當牛做馬也隻配1千。
見她不動,他冷嗤:“嫌少?周太太,你去問問呂宋,常青藤大學雙學位研究生,他一天才賺多少錢?你個沒學曆沒能力的菜鳥係個領帶就一千,你的手是鑽石做的?”
麵對嘲諷,薑芫隻是看著自己細白的手,“雖然不是鑽石做的,但我也能點石成金,你信不信?”
男人的大手包住她的,“是的,給我係領帶賺一千,跟點石成金也沒什麼區彆了。”
他不信。
薑芫也不需要他信,但就是不動手。
男人惱怒,正要發火,卻發現她臉色過於蒼白了。
一瞬間,怒火如霧氣消散。
才離開兩天,這女人就跟花兒一樣凋落了,她還吵著離婚,能養活自己嗎?
薑芫儘量低著頭,避開了他灼熱的視線。
但是鼻息裡全是他混著煙草味的男性味道,不難聞,但是很煎熬。
她捏捏出汗的手指,身子往後跟他拉開距離,“你不是說有事要談嗎?”
“回家。”
薑芫拒絕,“我是不會回去的。”
“我讓駿駿跟你道歉。”
薑芫挑眉,“也就是說,你是相信他要殺我?”
“殺你不至於,頂多傷害而已。”
聽著他風輕雲淡的話,薑芫沒感覺到一點歉意。
她酸澀一笑,“傷害就可以嗎?他的刀對著我的臉!而且,我也不信他一個孩子知道這麼做,一定是背後有人指使,我不會回去給人當靶子。”
“是張嫂,她給駿駿看了暴力影片,又因為紙鶴的事兒在駿駿麵前說了你的壞話。”
“張嫂?我今天跟她第一次見麵,她為什麼這麼害我?她背後的人是誰,周總這麼英明的人,不會不查吧?”
他臉色一沉,“我知道你懷疑抒情。”
“不是懷疑,本來就是。”
周觀塵冷笑一聲,臉色陰寒的可怕,“薑芫,你沒做過母親,大概不知道孩子對於一個母親來說意味著什麼。”
薑芫下意識地撫摸小腹,她怎麼不知道?昨晚他差點害她失去孩子!
那一刻,她是想用命來保護的。
周觀塵見她不語,眉頭微微擰起,“對抒情來說,駿駿是她的命。他們在國外這幾年,駿駿曾經被綁架,抒情為了救他差點喪命,就憑著這點,她是個好媽媽,不會讓孩子成為對付你的工具。”
是這樣嗎?
他的話,讓薑芫動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