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可不一定,不是經常有孩子被狗咬死的新聞嗎?”
薑芫用看傻逼的眼神兒看著季如冰,後者頓時覺得臉頰火辣辣的。
“你看我乾嘛?”
“看你是不是喝馬桶裡的水了?”
季如冰一貫自詡聰明人,可今天可能給薑芫打傻了,一時間反應不過來。
一直努力當個透明人的呂宋小聲說:“季少,您那隻狗是泰迪。”
“我知道是泰迪,泰迪怎麼……”泰迪,體重都沒有3公斤,小嘴兒那一點點,給它條腿它啃到牙酸也咬不下塊肉。
靠,讓那女人鄙視了。
他正要說什麼,診室的門開了。
周觀塵忙上前,“怎麼樣?”
盛懷沉著臉,“中毒了。”
白抒情滿臉驚恐,“中毒?那現在怎麼樣?是不是沒救了?”
季如冰指著薑芫,“你竟然敢給孩子下毒?真歹毒。”
周觀塵眉骨微跳,他壓著洶湧的情緒低吼,“彆吵了,都聽醫生說。”
盛懷歎息:“送來得太晚了,哪怕洗胃也沒用,一會兒帶走處理吧。”
白抒情捂住臉,“阿塵,我們的駿駿沒了。”
周觀塵也沒想到會這樣,他整個人都處在震驚當中,渾身冰冷,喉頭那兒湧起一股子腥氣。
“駿駿!”白抒情一陣撕心裂肺的哭吼,推開診室的門,跌跌撞撞地跑進去。
“我苦命的孩子,都是媽媽害了你。你等著媽媽,等我給你報了仇,就來陪你。”
周觀塵跟在她身後,忽然臉色變了變。
“抒情……”
“彆管我,我要陪著我的孩子,駿駿。”
“抒情,你冷靜點。”
“你讓我怎麼冷靜?周觀塵,他也是你的孩子,你能眼睜睜看著他被人毒死嗎?這一次如果你不還他個公道,我就自己來。”
周圍的醫生護士都古怪地看著她,有個護士小聲說:“都說有人把寵物當兒子養,我算是見識了。”
“是呀,還要讓外麵的人陪葬,估計也就賠點錢,哪有人給狗賠命的?”
痛哭的白抒情沒聽到,季如冰卻聽到了。
狗?什麼狗兒子?
他推開人群上前,看到床上的是……一隻卷毛小白狗兒。
他看向周觀塵,“你兒子怎麼變成狗了?”
周觀塵一臉慍怒,“你兒子才是狗!”
身後有醫生不解,“你們的兒子不是狗嗎?”
此時,白抒情摸到了床上的“兒子”,軟軟的一團,好像很多毛。
“駿駿怎麼……啊,這是什麼?我的駿駿呢?”
她的駿駿正嘴裡叼著棒棒糖,站在一堆大人的外麵,看到薑芫後,還衝她扮了個鬼臉。
薑芫:……
周觀塵製止了這場鬨劇。
他看向身後,薑芫站在那兒,素淨著一張臉,烏黑的眸子看著鬨哄哄的人群,靜水流深,光而不耀。
心臟忽而就像被一根羽毛輕輕搔動,酥酥地癢起來。
很久之後,他才知道這叫做心動。
“誰報得警?”警察來了。
季如冰臉上的巴掌印還沒消,又鬨了一場笑話,他有點不願意再繼續下去了。
“發生點誤會,我們自己已經解決。”
警察很生氣,“你們這是報假警,要負法律責任的。”
白抒情忽然跳出來,“警官,是我報的案,我懷疑有人給狗投毒,妄圖加害我兒子。
盛懷在那兒給警官解釋,“這狗服用了含有麻黃的食物,破壞了大腦皮層和皮層下中樞,先興奮發狂,然後抽搐死亡。”
警官看了看那狗的屍體和駿駿的傷口,就對一眾人進行詢問。
季如冰先舉了手,“這狗是我昨天從朋友家拿的,一定是他們給狗吃了不該吃的東西。”
薑芫感歎,做他的朋友可真難。
盛懷搖頭,“從胃裡食物殘渣看,進食到死亡的事件不超過5個小時。”
現在是上午九點,也就說是早上喂的,跟狗主人沒關係。
白抒情也舉了手,“我是早上7點多把狗送到孩子那兒的,中間沒喂過食物。”
季如冰立刻指著薑芫,“凶手找到了,原來你是賊喊捉賊呀。”
白抒情也一副義憤填膺的樣子,“薑芫,果然是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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