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這話含了兩層意思,兩位長輩都心領神會,輕輕笑起來。
薑芫做出害羞的樣子低下頭,心想這位可真會裝。
好像這麼做了,彆人就會以為他們很恩愛一樣。
駿駿那麼大的孩子擺在那裡呢,又是誰心上的刺?
周嶽在這裡吃了晚飯才走,一個勁兒誇薑芫做飯好吃。
薑芫笑而不語。
以前老宅聚會,周夫人都要她去廚房幫忙,一通煙熏火燎之後再上桌,她頭發臉上都是油星子,身上也是油煙味,就被周家的親戚取笑村姑上不了台麵,周夫人一句我們家大少奶奶在鄉下做慣了想要給大家露一手,反而成了她喜歡冒尖兒出風頭。
現在,她是不會那麼蠢了。
飯菜都是下人做,她也就在火候差不多的時候拿著鏟子比量一下。
之所以說好不過是拿捏住了他們的喜好,做得都是他們愛吃的。
旁邊的周觀塵一口菜吃了很久,心裡堵的不舒服。
他知道薑芫這麼做沒錯,也是個豪門太太該有的風度,可他還是喜歡那個赤誠炙熱不耍心眼兒的她。
飯後,周嶽微醺著離開,他們祖孫三人去喝茶。
老爺子臉上的笑意還沒褪去,“你爸好些日子沒這麼高興了。”
周觀塵淡淡的,“他在家被管著不能喝酒,現在喝上了自然高興。”
老爺子眼神陡然犀利起來,“他隻是為這個嗎?”
周觀塵垂眸不語。
薑芫見狀,要退出去卻給老爺子叫住,“行了,你們也累了一天了,去休息吧,我去找駿駿玩會兒。”
周觀塵去攙扶他,“我送您去。”
薑芫送走他們祖孫,長籲一口氣。
讓人收拾後,她回房洗澡,換上睡衣。
剛躺下,男人就推門進來。
她沒有驚訝,甚至沒鎖門就是為了等他。
老爺子來,他們自然不能分房睡。
周觀塵站在門口,看著她黑發垂落的樣子,覺得乖巧又安靜。
這也是他一直對她的評價。
可從她開始鬨離婚後就完全變了,伶牙俐齒、叛逆乖張、倔強固執。
就像一盆鮮花長出刺兒。
薑芫低頭看書,但在他灼灼的注視下,一個字兒都沒看進去。
心臟都繃的疼了,她不由抬頭,卻一愣。
穿著柔軟睡衣的男人沒了白日裡的硬朗冷峻,燈光也柔和了他麵部棱角和眼睛裡的銳利,顯得很溫柔。
她心頭一顫,不經意的被蠱惑到了。
為了掩飾,她忙低頭,心裡默念“色即是空空即是色。”
周觀塵終於走過來,明明很輕的腳步,卻在薑芫耳膜邊作響。
他俯身,抱了上去。
薑芫心臟一悸,捏著書的手越發的用力。
啄在她腮邊和耳後的吻帶著淡淡的酒氣,男人嗓音低醇,“在等我?”
他下巴擱在她肩上有意無意的蹭著她的脖子,溫熱的呼吸噴灑在肌膚上。
薑芫已經破功,她合上書本去推他,“睡吧。”
話剛說完,下巴就被抬高,他低頭吻了上來。
帶著酒味的唇印在她唇上,微微的涼,他輕柔摩擦,在她失神的瞬間,忽然激烈,吻得特彆凶。
“周觀塵……”她嗚咽著叫他的名字,無措地抓著他的睡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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