薑芫歎了口氣。
這就是她的婚姻,她的丈夫有一天忽然來了興致想要捧起這把沙子,卻發現都已經從手指縫漏掉。
電話早已經掛斷,周觀塵一句話都沒說就離開了臥室。
薑芫無奈的笑笑,第一時間把思緒從這破事兒上抽離。
三年了,她都用自己的雙手賺錢補貼家用,過著亰北首富家最寒酸的豪門太太生活,可有一天她的丈夫竟然指責她亂花錢不顧家。
算了,不重要。
她又準備躺下,忽然門再次被推開,周觀塵大長腿邁進來。
他手裡拿著錢包,從裡麵拿出一張卡。
“這是我的副卡,給你。”
薑芫看著那張薄薄的卡片,覺得就像一耳光,扇在她臉上。
以前,她看電視小說看到男主很瀟灑的把副卡給女主,告訴她隨便刷的時候,覺得這很帥,婚後也很期待。
不是想花他的錢,而是她相信,能舍得給女人花錢的男人才是真的喜歡。
這一天終於來了,卻是在她提出離婚後。
薑芫接過來。
“謝謝。”
周觀塵手背的青筋動了動,心裡說不出的憋悶。
他生硬的說:“你以後有什麼事要跟我說。”
薑芫眼皮都沒抬,“哦。”
“哦?薑芫,你認真點,看著我。”
薑芫很無奈,隻要直視著他,“什麼都可以嗎?”
“當然。”
“那今天的事我覺得受到了傷害,周先生怎麼處理?”
周觀塵挑挑眉,“不都處理了嗎?”
薑芫保持著一種詭異的微笑,“是處理了事,但沒處理人。”
“你說抒情?她也是無心的,你今天也打了她和如冰,彆得理不饒人。”
薑芫發現,她又犯賤給自己紮刀了。
不甘心又能怎麼樣,她打白抒情一巴掌,抵得上她一條命。
見她沉默不語,周觀塵拿起手機給她轉了10萬。
薑芫都不知道是該笑還是該哭了。
原來,最毒的刀子是裹著蜜糖的,一半甜一半傷。
他為了2萬塊錢跟她生氣發火,卻能為白抒情一出手10萬,她這個周太太呀,算什麼玩意兒。
不過這也是條財路,以後她缺錢了就去挑釁白抒情,周觀塵就給哐哐送錢。
“好”她笑的異常乖巧,“對了,季少那邊需要我去道歉嗎?。”說不定可以再賺10萬。
但很明顯,季如冰不如白抒情值錢。
男人黑著一張臉,“不用,以後少惹他,否則我也保不住你。”
說完,他就冷酷離開。
……
晚上,周嶽親自把老爺子送到了翠微灣。
老爺子穿著灰色中山裝,頭發花白腰板筆直,周嶽調侃,“你爺爺來你家比去古宮參加會議還莊重。”
自從經過上次那件事,薑芫對老爺子不再是單純的親近了,更多是敬畏,對上位者的敬畏。
老爺子一眼就看出來,他看破不說破,還是跟以前一樣溫和,誇薑芫給他布置的房間好,有品位。
周觀塵難得俏皮了一回,“難道就不能是我布置的嗎?”
老爺子冷哼,“你可沒那品味,從小美商就不好,讓你畫個貓,你能畫成狗,喜歡穿的花花綠綠,長大後知道難看了,也就隻敢穿白襯衫。”
周觀塵口氣戲謔,“我的美商都在薑芫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