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裡,我都胖了呢,不過您倒是真的瘦了。”
回鄉下近倆個月,秀姨不僅瘦了黑了,甚至還蒼老了。
薑芫心疼地撫過她的皺紋,“回來了您就好好休息,有我和苗苗呢。”
沙發上傳來一聲輕哼。
薑芫不由看過去,見坐著個染著紅毛的少年,瘦的跟麻杆一樣,嘴裡叼著棒棒糖打遊戲。
秀姨忙說:“小樹,跟你姐姐打招呼呀。”
何樹哼了一聲,“聽說你嫁了大款,那給我買個蘋果15pro。"
秀姨麵色一變,“你胡說什麼?手機不是花了7000多剛買的嗎?”
說完,衝薑芫道歉,“芫芫,你不用聽他胡說。”
“我胡說?難道這不是她應該的嗎?當年你隻管她不管我,害我像個沒媽的孩子,我現在沒學上考不上亰大都怪她。”
“媽不管你是因為爺爺奶奶說你是老何家的根不讓帶你出來,你沒學上是因為你打架鬥毆被學校開除了,至於考不上亰大?6門200多分,你還沒人家兩門的高,亰大的狗都比你強。”
何苗回家就聽到何樹大放厥詞,她也不慣著他,一通罵。
何樹啪的摔了手機,跳起來站在何苗麵前,“你這個煞筆,這麼舔她是不是想給她男人當小老婆?”
“何樹,閉上你的臭嘴。”
“怎麼,給我說中了?你們倆個脫光了一起給男人玩兒,是不是……”
啪,秀姨給了他一巴掌。
被打了,清瘦的少年更像是得了狂犬病的野狗,一腳踢翻了茶幾。
“媽的一群賤貨,奶奶說娶你到何家就是伺候我和爸爸的,結果你把爸爸害死了,現在還想打我,我弄死你們!”
何苗拿起地上的小馬紮就砍他脖子上,用儘了力氣。
何樹疼得倒在地上,撒潑打滾兒嗷嗷大哭,“殺人了殺人了,何苗這個賤貨殺人了。”
秀姨氣得捂住胸口,臉色青紫嘴唇發白。
薑芫忙攙扶她坐下,何樹趁機站起來,拉開門就跑了出去。
“你回來。”何苗還想去追。
秀姨卻擺擺手,“讓他滾!”
飯沒有吃成。
秀姨怕薑芫不自在,趕著讓她回去。
何苗送她下樓,站在外麵哭。
“都這麼廢了,我媽還管他,遲早都是個禍害。”
薑芫以前可能不懂,但現在有了孩子,多少能體會到做母親的那種責任感。
血肉相連的孩子,又有誰能跟宋葉那麼狠心呢?
“不用去找他嗎?他才來亰北沒幾天,人生地不熟的。”
何苗嘴上說著不管,倆個人還是去附近找了一番,但沒找到,還被小混混糾纏,幸好遇到了陳默知。
等知道了事情的經過,他皺起眉頭,“你們女孩子不要往那些地方跑,我去幫你們找。”
薑芫覺得麻煩他不太好,就讓何苗回家照顧秀姨,她跟陳默知一起。
陳默知開著車,到了一個網吧他就讓薑芫在車裡等著,他拿著照片自己去找。
倆個人一直找到10點多都沒找到,最後在一家賓館門口停下。
這是家情趣賓館,門口閃爍著曖昧的燈光,二樓是家網吧。
趙默知說:“這是附近的最後一家,我上去,你在車裡等著。”
薑芫點點頭,等他下去後,就翻看手機。
忽然手機震動,竟然是周觀塵的電話。
她手一抖給接了,就聽到那邊低沉的男聲,“在哪兒?去接你。”
他要來接她?
不是在生氣嗎?這又唱的哪一出兒?
薑芫正要說話,忽然賓館門口發生了騷動。
一個穿著暴露的女人拉住了陳默知,要把他往裡麵拉。
薑芫忙下去,把人給擋住。
那女人上下打量了薑芫一眼,不屑地哼了一聲,“偷偷摸摸來開房,一看就不是什麼好東西。”
薑芫麵皮薄掛不住,拉著陳默知就走,卻忘了電話還沒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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