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觀塵灌下一口酒,忽然劇烈咳嗽起來。
季如冰給他拍拍背,“老周,慢點喝,沒人搶你的。”
周觀塵咳了好久才停下,他對季如冰說:“見過蠢的人,沒見過這麼蠢的,她那頭長得好看是擺設嗎?如果是學術論文造假就罷了,這可是麵對麵的比賽,她真沒掂量自己幾斤幾兩嗎?”
季如冰撫摸著下巴,“老周,你也說這是麵對麵做不了假,那如果她真行呢?也許真的我們狗眼看人低呢?”
周觀塵嘲諷地笑出聲,“我問你,她要參加的是什麼比賽?”
“文物修複呀。”
“你會嗎?”
季如冰瘋狂搖頭,“我會修眉毛,要不要試一試,我覺得你這個野生眉應該修一修。”
“滾!修古董不是修眉毛,不是看過練過就會。”
“也是。你說薑芫圖什麼,是不是給那條黑狗忽悠瘸了?”
想到這裡,他早忘了薑芫的警告,拿出手機給她打電話。
薑芫正上火,看到季如冰的來電就不想接。
當他打來第二遍的時候,薑芫忽然意識到,這件事可能跟他也有關係。
“說。”她聲音冰冷。
季如冰臉上的笑慢慢消失,“我說芫芫姐,火氣怎麼這麼大?是不是生老周的氣遷怒到我身上了?”
薑芫一聽更覺得是他們做的,不由問:“你跟周觀塵在一起?”
“是呀,我們在金雀台,你來吧,我開導開導你。”
“好,等著。”
薑芫往屋裡掃了一圈兒,發現有一個棉棉換下來的尿不濕還沒丟,就放在袋子裡拎著出去。
何苗看到她出去不由問:“姐姐你去哪兒,不是飯局取消了嗎?”
“沒事,我出去遛彎兒,你幫我看好棉棉。”
“好,你噴點花露水,現在外麵有蚊子。”
薑芫嗯了一聲,邊走邊打了車。
金雀台。
季如冰得意地翹著二郎腿,“小爺厲害吧,把人約來了。”
周觀塵把酒杯放下,“她說要來?”
“嗯”季如冰抬手看了看腕表,“最多半個小時就到了。”
周觀塵喉結微滾,立刻站起來。
季如冰不解,“怎麼,她來你要走?剛才不是罵得挺凶,有本事當麵罵呀。”
他沒理他,轉身去了洗手間。
周觀塵去洗了一把臉,從鏡子裡看著自己的臉。
想到季如冰說他眉毛亂,他不由用手撥了撥,很難看嗎?
他往胸口弄了些水,打電話讓保鏢給他送件白襯衫來。
看到白襯衫,季如冰有些納悶,“這是乾嘛?”
周觀塵接過來穿上,“衣服濕了,換一件。”
季如冰看著那貼著腰腹曲線的緊窄襯衫,不懷好意地笑了笑,“確實是濕了,不但濕了,還浪了。”
周觀塵整整衣領,又裝作無意地解開一顆扣子,坐在了沙發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