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拿起煙盒,抖出煙又裝回去,端起酒杯,卻隻搖晃著不喝。
季如冰覺得沒眼看,但他自己也沒好到哪裡去,隻覺得心裡跟貓撓的一樣。
好容易,門口傳來了響動,倆個男人竟然都站起來。
季如冰看過來,“你去開門?”
周觀塵想到白天兩個人的爭吵,又坐下,手指尖掐著一根煙,眼神克製。
季如冰罵了聲strong哥,自己去打開門。
薑芫身穿一件寬鬆襯衫,皮膚瓷白,烏眉長睫,比起生育前,現在的她就像是一枚熟透的蜜桃,隻要輕輕吮一口,就會滴下蜜來。
沒理會兩個男人火熱的眼神,薑芫徑直走到周觀塵麵前。
男人喜出望外,以為她來求和。
蹺腿叼煙,煙霧從鼻孔裡冒出來。
薑芫並沒理會他跟花孔雀一樣的賣弄,她低聲喊:“周觀塵,我找你有事”。
男人慢慢抬起頭來,微揚著下巴,“嗷?什麼……?”
他的話還沒說完,薑芫已經拿出尿不濕,啪的摁到了他臉上。
周觀塵沒看清是什麼,隻覺得軟軟的,還有點溫熱,有股子味道。
薑芫用力按著,她不覺得自己不文明,她自己天天擦屎擦尿,偶爾讓周觀塵感受一下也未嘗不可。
旁邊的季如冰看傻了眼!
薑芫竟然用她女兒用過的尿不濕糊周觀塵一臉,這是多大仇呀。
嚇得他都不敢說話了,萬一糊他一塊帶屎地,他不就成了“病史”了嗎?
周觀塵抓住一邊,扯了下來,“薑芫,你給我……”
話沒說完,他已經發現了是什麼,頓時賬都顧不上算了,直奔洗手間。
薑芫跟在他身後,站在門口抱著雙臂。
嘩嘩的水聲蓋不住薑芫憤怒的聲音,“周觀塵,你還算個男人嗎?當麵一套背後一套,玩得真陰。”
周觀塵一回頭,滿臉的水珠滑落,“閉嘴!”
“哼,還敢做不敢當?我看不起你,王八蛋。”
王八兩個字深深地刺痛了男人,他把香皂往地上一摔,大步走到她麵前。
男人先天的身高體型優勢是一種碾壓的存在,薑芫下意識地後退,可馬上又挺起胸膛。
“周觀塵,你不要以為這樣就可以讓我退賽,你是打不倒我的,我會在那一天按時出現在賽場上,用我的實力告訴你,我這個村姑到底是不是你們想的那般無用。”
周觀塵此時也沒什麼好脾氣,“薑芫,白天說的不夠清楚嗎?你現在又用這種方式來引起我的注意,怎麼,後悔離婚了?還是陳默知滿足不了你又想爬上我的床?可惜呀,我看不上你這種婚內出軌懷了彆人孩子的殘花敗柳!”
啪!
她一巴掌扇他臉上。
因為用儘了力氣,男人的半邊臉立刻紅腫一片。
他怒目圓睜,抬起的手臂線條淩厲,手背青筋儘顯。
薑芫冷笑,“怎麼,你還想打我嗎?對,你說過不能容忍我再打你,反正我們現在也不是夫妻了,你更沒有男人該有的氣概,那就打呀,你打呀!”
“你彆逼我。”他咬肌用力,下頜線繃的緊緊的。
薑芫絲毫不懼他的煞氣,“是你在逼我!周觀塵,以前我乾點你們總說不要丟周家的臉,現在我已經不是周家人,我丟不丟的,都是我自己的臉麵,你憑什麼乾涉我?又憑什麼取消了我參賽的資格?”
“取消你參賽資格?什麼意思?你把話說清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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