薑芫嚇得魂飛魄散。
她手腳並用地掙紮,手裡的工具箱用力往後砸。
身後傳來悶哼聲,“薑芫,你想殺了我嗎?”
聽到男人熟悉的聲音,她渾身脫力,身體止不住地發抖。
周觀塵忙道歉,“對不起,這裡有不少記者蹲守,我才出此下策,沒嚇到你吧?”
她沒說話,狠狠一腳踢在男人的小腿脛骨上。
這一腳用儘了她全身的力氣,縱然強悍如周觀塵,也疼得渾身一顫。
薑芫趁機要離開,男人卻從後麵抱住她,“彆過去,那邊車裡有記者。”
她感覺到一陣尖銳的疼痛從胸口傳來,低頭一看,見男人的胳膊正勒住她胸口。
因為要回家喂孩子,最後兩個小時她沒抽奶,現在已經硬得像石頭。被周觀塵一碰,疼得她直冒冷汗。
“你放開我,臭流氓。”
周觀塵剛才是著急,這才發現手放在那裡,也有些不好意思。
他忙鬆開,喉結滾了滾,“對不起。”
薑芫指著另一邊,“那邊沒記者嗎?”
他去拉她手腕,“薑芫,你聽我說,我給你買了去h國的機票,我讓人送你和孩子過去玩些日子,等風頭過了再回來。”
薑芫躲開,覺得他特彆渣。
昨天還在那麼多人麵前跟白抒情秀恩愛,今天又一副為她好的嘴臉,他這麼分裂,到底想要做什麼呀?
薑芫不勝其煩,“周觀塵,你不是說再管我是狗嗎?”
他一愣,憋得臉紅脖子粗。
好一會兒,他才找回冷靜,“……沒見過貴賓犬?”
薑芫冷笑,他想要當狗,她還怕得狂犬病。
但這樣一直鬨下去也不是個辦法,她想要一次說清楚。
“周觀塵,我已經結束比賽,很快就會出成績,你等著看結果不行嗎?彆再騷擾我了。”
“等出結果就來不及了,上次網暴多可怕你忘記了嗎?”
薑芫當然沒忘記,他倒是好意思提。
要不是他關鍵時候站在白抒情那邊,不肯出來承認他們的夫妻關係,她會被網暴嗎?
周觀塵觸到她嘲諷的目光,才意識到自己失言了。
“對不……”
“彆說了,提起這些隻能是把我們離婚的理由捋一遍,沒有任何意義。周觀塵,我再說一遍,我的人生是我的,無論是你還是陳默知,你們任何人都左右不了,所以不要再打著自以為我好的旗號做任何事,這種傷害才最讓人惡心。”
說完,她拎著的工具箱快步離開,消失在樹叢後麵。
周觀塵腦子裡嗡嗡的。
她說的這些,就像一根釺子,一下下楔入他腦子裡。
疼痛的同時,還讓人煩躁不堪,失去了思考的能力。
他從口袋裡拿出一瓶藥倒出兩粒,就那麼乾巴巴地咽下去。
又閉目片刻,他才覺得清明些。
算了,既然薑芫執意如此,他也管不了。
就讓她狠狠跌一跤吧,也好長長記性。
……
薑芫進家門的時候,小棉棉正在哭。
這還是媽媽第一次沒在身邊陪她睡覺,哪怕有奶喝,她還是哭的可憐兮兮。
薑芫心疼壞了,起身去洗澡準備喂奶。
秀姨在身後喊“把奶水擠一擠再給寶寶喝。”
薑芫發現擠不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