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默知看到薑若若笑得很不正常。
他人很敏銳,立刻回過頭去,看到薑芫站在那兒。
他的手立刻放開,又覺得還應該做點什麼,就在衣服上蹭了蹭。
他張了張嘴想要說些什麼,可又覺得不管說什麼都很蒼白,就那麼無措地看著她。
現場人很多聲音也很雜,小孩的哭聲潮水一樣,可在他們的心裡,這裡是靜謐無聲的,一種壓抑的空白。
最先打破的是薑若若,她衝到薑芫麵前,“姐姐求求你,彆讓默知哥打掉我們的孩子,求求你了。”
“孩子?”薑芫看向她的肚子。
薑若若現在已經不模仿她的穿搭了,又恢複過去那種千金小公主穿搭,滿是花邊蕾絲的裙子下小腹平平,就算懷孕也應該不久。
薑芫沒理她,看向陳默知,“默知哥,她說的是真的嗎?”
陳默知點頭,忙又解釋,“就那一次。”
“那你們來這裡是?”
“流產。”陳默知很想多解釋兩句,可一張嘴就覺得滿嘴腥臭,更怕熏到薑芫。
薑若若撲通一聲給薑芫跪下,“姐姐,你不能那麼殘忍,你自己婚內出軌的孩子都可以生下來,為什麼我不能生默知哥哥的孩子?你不能這麼自私!”
他們鬨的聲音越來越大,很多人都看過來,有些人甚至不走了,在評頭論足。
“什麼情況?怎麼還跪下了?”
“好像是兩女爭那個男的,兩個女人還是姐妹。”
“艾瑪男的真有福氣,兩個女的都挺漂亮,還都願意給他生孩子。”
“好像那個站著的什麼出軌生孩子,反正好亂呀。”
薑芫覺得耳朵嗡嗡的,她嗬斥薑若若,“你站起來,彆丟人現眼。”
“我不起來,姐姐要是不答應我,我就跪死在這裡。”
薑芫頭疼,她覺得薑若若這一哭二鬨三上吊的手法莫名熟悉。
對,白抒情。
果然死了一個白抒情,還有薑抒情。
陳默知過來拉薑若若,毫不憐香惜玉,“薑若若,不是都說好了嗎?你敢反悔!”
薑若若眼睛一擠就落下眼淚來,“默知哥哥,人家舍不得了,這好歹是一條生命呀,你是大學教授,姐姐是體製內,你們都是要臉的人,不會這麼殘忍地扼殺生命吧?”
周圍的人議論得更加熱烈。
“竟然是大學教授,看起來道貌岸然的,原來是個人渣。”
“女的也好不到哪裡去,說不定體製內的工作都是靠身體上位。”
薑芫冷冷看著薑若若,以她對她的了解,她不會想要孩子,就是要加籌碼而已。
那她偏偏不讓她如願。
“薑若若,你肚子裡的孩子是誰的都不一定,默知哥能幫你處理是看你可憐,否則你現在還應該在監獄裡呢,做了那麼多壞事,你不就是想憑著這個孩子不再進去嗎?可就算生下來,也隻能拖十個月,你以後還要繼續坐牢。”
眾人一聽是坐牢的犯罪的,頓時剛才偏向薑若若的風向就變了。
“小姑娘能犯什麼罪呀,胡謅的吧?”
“怎麼不能?沒聽說孩子都不知道誰的嗎?說不定就是個賣的。”
薑若若剛才聽彆人罵薑芫挺開心的,現在彆人說她就不行了,竟然站起來大吼“你們閉嘴,誰是賣的?我家資產過億我是千金大小姐!”
薑芫笑著說“是你乾爹家,可惜也破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