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前後後不夠她忙活的了,她現在相當於化身為了田螺姑娘,辛勤地為自己準備著大餐。
寧姣灩柔柔捏了一把腦門上不存在的汗,看著眼前“頂天立地”的男人展開了欣慰的笑容。男人的臉色對比開始時已經好得太多了,隻是眉頭還會因為未痊愈的傷口時不時皺著。
嗯
還是不要浪費時間了,她要開動了薩~
在這樣簡陋的環境下做這樣刺激的事情,還真是難為情啊。
寧姣灩覺得自己像是坐上了一架支離破碎的旋轉木馬,明明都要壞了,木馬像是打了雞血似的顛個不停。她這樣嬌弱的身板兒,不得不抓住些什麼才能穩住身子。
她要被顛壞了,出現了幻覺。
眼前的木馬栩栩如生,仿佛要突破這樣的形態化身成人,麵頰潮紅,豆大的汗珠順著鬢角流下,不知從哪裡伸出了兩條藤蔓,纏住了她亂動的身子,將她固定在了馬背上。
藤曼像是有了生命一樣,和著血開出了一朵朵小花,不多時便長了一串串白色的果子,散發著讓少女不喜的味道。
直到木馬電力耗儘,最後才堪堪轉停。
寧姣灩腦子裡漲脹的,流血的藤蔓精疲力儘地重重垂落在地,樣子精美的木馬也不堪重負的倒在了一邊。
少女被嚇壞了,跑的飛快,也不去管那一地的狼藉和爆裂的果醬。
幸好她是個愛乾淨的女孩,那樣危急的情況下還護住了自己的裙子不被汙染。太好了,她可以乾乾淨淨地回家了。
嘿嘿。
之後的事情她就管不了這麼多了,有女主插入,趙安也絕對沒事。
就是,他醒來看不看到自己現在的情狀,看到了會怎麼樣,那就是他需要處理的事情了。
她得趕緊回家。
才回家不消半刻,景家就來了人。
不過來的並不是竟律鳴,而是做了平常打扮的良家婦男景律瑛。
古樸的庭院裡有兩棵大樹,氣候逐漸炎熱,空氣中的水汽也愈發豐沛,翠綠的枝葉間已經點綴上了點點鵝黃色的小花。
香味泛泛,隨風吹散在圓桌上的相對而坐的男女身上。
“那個,對不起啊。”
寧姣灩喝了一口茶水,挑眉看向他。
“說的什麼?我沒聽見。”
景律瑛氣憤地看著寧姣灩,低著頭難為情道:“你想怎麼樣?我雖然帶你去了那地方,可是我也沒讓你亂走,你自己離開了……被嚇的生了病——”
“這可不關我的事。”
寧姣灩白了他一眼,她還以為這小子來這裡乾什麼。
原來是聽說她病了,覺得這事跟他脫不了乾係,心裡有些愧疚過來道歉的。
但是看樣子並不多。
還在給自己開脫。
他不提她這賬也會稍稍算在他頭上,她現在很懷疑這黴運就是景律瑛帶來的。
有點兒流氓了,打一巴掌算了。
“啪!”
景律瑛就這麼看著寧姣灩一言不發地站了起來,朝他走來。
女子早就換下了穿了十幾年的繁複衣裳,她現在所穿比之女子校服更多了幾分嬌媚和溫柔,他一時竟然看呆了。
她說的沒錯,她確實有一副好皮囊。
不過也隻是此……了?
猝不及防的一巴掌打的他頭向一邊傾斜,火辣辣的痛感讓景律瑛非常清醒這不是在做夢。
氣憤和羞恥在他心中積聚,抬起臉來,“寧姣灩,你敢打我?!”
誰知,又是一個巴掌。
剛才打的是左臉,現在打的是右臉。
這下舒服了。
除了那個周勻,她這遇黴神的仇也算報了一半兒。
“你好像很生氣很委屈呢?景律瑛,你把我帶到那種地方,不就是想捉弄我嗎?”
“現在捉弄成功了,是不是很開心啊。”
“你知不知道……”寧姣灩傾身湊到他耳邊,“我差點兒就讓人給……拐走了呀。”
她沒有說實話,這樣說能讓他更煎熬愧疚些,何不為哉。
“你就算再不喜歡我當你的大嫂,你也不用這樣對我吧?景律瑛,虧我平時待你那麼好。”
“你竟然想去叫人毀我清白。”
這話就像是一顆炸彈,景律瑛也顧不上心裡的怒氣和羞恥了,“你說什麼?我沒有要對你做什麼,那些人對你做什麼了?!”
寧姣灩沒說話,低下了頭叫人看不出神色,故意誤導這個傻子。
景律瑛是真的慌了,他覺得自己闖了個大禍,追著寧姣灩“可憐”的身影,大跨步抓住了她的玉臂。
“你到底有沒有事?他們是誰,對你做了什麼,我去弄死他們!”
寧姣灩唇角彎起,玉指掩唇笑了起來。
女子的笑聲如同風中銀鈴,歡快中帶著一些揶揄,眉眼嬌豔盈盈,水光漣漣,好似開了一朵紅蓮。
“這麼害怕啊?”
“我這麼聰明,當然是撒腿就跑,幾個胖的跟豬的醉鬼可跑不過我。”
景律瑛這才意識到自己被耍了,可心裡的那股氣早就泄了,他對著她怒不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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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她嘲弄他竟然還有些慶幸,“……你沒事就好,是我對不起你。”
嗯?
知錯認錯,寧姣灩倒是對他有幾分刮目相看了。
“那你的傷什麼時候好?”
寧姣灩摸了摸脖子間的白紗布,其實趙安也那刀可能在之前就砍了幾人,鈍了,割的不深。
差不多七天了,傷口早就結痂了。
“不知道,快了吧。反正死不了。”
不知道景律瑛在想什麼,但是應該也在腦子裡將這傷歸於了他自己的身上。
又是留下一句“對不起”,少男慌亂離去。
寧姣灩也不想去管他了,讓他心裡不好過她的日子會好過一些。
折騰了這麼久,她都累了。
不過接下來幾天,景家派人送的東西可不少。
寧姣灩知道是景律瑛這小子送的,可是來人卻是以景律鳴的名義。
她也沒戳破,借此機會還寫了幾封情書調戲調戲這小子。
“今天有沒有信?”
才回府的家丁就被景律瑛攔住了,家丁被嚇了一跳,看見是二少爺連忙屈身,“二少爺,有的,是寧小姐身邊的水仙遞給我的,說是一定要送給大少爺。”
景律瑛瞥過他手裡的信,“彆廢話了,你還信不過我,我會交給大哥的。”
說完便搶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