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暖嘲諷說道“你倒是想得美,就你也配得上我女兒嗎?這種誓言騙騙小姑娘便罷了。”
尤文醫也知道這種誓言很傻,但畢竟有了肌膚之親,這是他的態度,他做了十幾年的讀書人,骨子裡的禮儀教養不允許他撇下責任。
既然有了肌膚之親就應該娶了她,但他自知配不上她,也給不了她該有的生活,娶了她或許也並不會讓她開心,兩人並無感情,這是他心裡的矛盾。
但是無論如何他都會護她一生,這是他的承諾。
“南宮夫人,還請給我一個機會,查出真相。”
南宮韻竹看著蘇暖哀求說道“娘,讓尤大哥走吧。”
蘇暖氣憤地看著自己不爭氣的女兒,“你傻啊,女兒家最重要的就是清白,難道就讓這小子平白欺負了你嗎?”
“娘,女兒知曉的,我們之間什麼都沒有發生,當務之急還是先查查到底發生了什麼,為何尤大哥會在這裡,為何我一點兒也沒有察覺。”
蘇暖恨不得敲敲自家女兒的腦袋,難道她蘇暖不知道查嗎?她這是在為女兒感到氣憤不值啊!
畢竟同在床榻之上,即便沒有魚水之歡,也有了肌膚之親,說不定都被看光了身子,這對於一個姑娘家是多麼羞恥的事啊!
蘇暖一想到這些,自己如花般的女兒就這樣插到了牛糞上,不禁又握緊了手裡的劍,好在她還有一些理性。
“南宮夫人,我自知有愧,但是我不能這麼不明不白地死,即便要追究,還請我查清一切後給南宮小姐一個交代。”
“娘,你不能傷害尤大哥,否則女兒也會怨娘的。”
南宮韻竹聲音有些顫抖,但也很堅定。
蘇暖放下了劍,歎息一聲,她的女兒她最了解,“行了,你跟我出來。紅葉,服侍你家小姐梳妝。”
南宮韻竹鬆了一口氣,紅葉同樣也鬆了一口氣,答道是。
尤文醫突然開口說道“等等,紅葉姑娘,南宮小姐房裡用的是什麼香,為何有一股微弱的藥味。”
紅葉答道“昨夜小姐受了驚嚇,我便點了安神香,幫助小姐助眠。”
蘇暖開口不耐煩地說道“行了,我讓侍女去查。”她現在對尤文醫沒有絲毫的耐心。
她帶著尤文醫出去了。
南宮韻竹全身癱軟躺在了床上,閉上眼睛,長吐了一口氣。
紅葉嬌聲說道“小姐,你怎麼又躺下了,快起來吧。”
南宮韻竹睜開眼睛,微微掀開被子,看了看自己裸露的胸口,像是兩朵可愛的花苞。
她隨即將被子拉起來捂住了腦袋,口中生無可戀地叫喚道“啊啊啊啊啊…”
南宮韻竹院裡,蘇暖坐在亭子中,尤文醫恭敬地站在亭子外麵,手上鮮血淋淋,他直接撕下了一塊布包住手,肩上的傷也止住了血。
尤文醫就算天不怕地不怕,此刻也是理虧,他不認為自己有錯,但是在南宮姑娘的角度,自己便是千錯萬錯。
“我問你,你的命是竹兒的,你可認?”
“認。”
“行,我也不是不講理的人,昨夜刺殺的事我大致也是知曉的,我也知道有人要殺你,說說吧,究竟怎麼回事?你為何會出現在竹兒房間?這又是誰的手筆?”
“昨夜,我本想去找二公子聊聊,結果二公子不在,反而遇到了另一個人,此事定與他有關?”
“是誰?”
“大公子!”
“不可能!韻銑雖然非我所出,但待我如同生母,對竹兒也多有照顧,絕不會對竹兒做出這種事?他可是竹兒同父異母的哥哥!你確定見到了他?”
“不確定,是不是還要見過才知道,還請南宮夫人讓我見見這位大公子。”
“見自然是要見的,待會你穿上黑袍,先跟我去見易聲。”
“是。”
尤文醫一個外男,平白無故出現在內院,不管怎麼說,一段下流話都會在仆人中傳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