尤文醫見狀問道“怎麼了?”
雪沁心不爽地說道“還能為什麼,那幾個老頭就跟幾百年沒見過姑娘一樣,看著本姑娘都快流口水了,老子當場就想踹死他們,居然還說我脾氣差,我沒扣下他們的眼珠子就算好的了,沒見過這麼粗鄙的人。”
尤文醫皺了皺眉頭,看向韻竹,他還是相信韻竹說的話。
“是有幾個男人出言不遜。”韻竹讚同說道。
“沒事吧,嚇到你了嗎?”
韻竹搖了搖頭,“還好,不過可能換不到食物了。”
“沒事,我們帶的乾糧夠吃幾天了。”
雪沁心死死地盯著尤文醫,“她是你媳婦兒還是怎麼的,眼裡隻有她啊,我說什麼都沒用,老娘真是佩服!”
韻竹不好意思地拉了拉雪沁心的衣袖。
尤文醫頓時臉就垮了,轉身就走,多餘說兩句,這個雪沁心遲早還得打她一頓。
她就跟個炮仗一樣,一點就炸,那火氣一上來是止也止不住。
反而是韻竹遭受過流言風波後,聽見這些粗鄙的言語並沒有太生氣。
她還在一邊安撫著雪沁心。
其實也可以理解,哪有人敢這樣對雪沁心,從小到大,隻有她罵彆人的份兒,她也少有被管束。
而南宮韻竹從小就是在規矩中長大的,少不得長輩的數落責罵,她本身性格又善良,並不像雪沁心那麼潑辣。
幾個粗鄙的村民,雪沁心是真想殺了他們。
但殺又不能殺,這些潑皮無賴,真殺了那還成濫殺無辜了,真惡心!
她還有該死的理智!
要不是韻竹攔著她,那些人有一個算一個,站得起來算她輸!
尤文醫沒管她們,收拾完後,就將破了拆下來的木頭當作了柴火,用帶著的鍋熬了一鍋雜燴湯。
在美食之下,雪沁心的怒火方才漸漸平息了,要說何以解憂,何以解怒,還得是美食啊!
收拾完,大家將包袱都拿進了房裡,用毯子鋪了床便睡了。
夜裡,突然有馬的嘶鳴聲響起。
聽見細細簌簌的有人跑出去的聲音。
眾人驚醒,出去便看到夜色中落荒而逃的幾道身影。
當時雪沁心的火就冒了出來,“這群雜碎!”
還是多虧了雪沁心那頗具靈性的坐騎示警。
雪沁心按下心中逐漸升騰起來的火焰,“算了,先回去睡吧,明天收拾他們!”
睡好覺,明天才有力氣活動拳腳,到時候看她不一腳踹死他們。
四人又是兩兩回房休息了。
身在江湖,眾人都有和衣而眠的習慣,最多褪去外衣,也算方便。
都是身懷道意的人,功夫也不差,怎麼會怕幾個蟊賊。
翌日,天蒙蒙亮,尤文醫和刀邛就陸續起了。
兩人對視了一眼,便出門了。
尤文醫找到了附近的水源,這裡的水很乾淨。
但他並沒有在這裡取水,而是施展輕功往山巔去了,找到了一條小溪流。
他將所有帶著的水袋灌滿,昨天已經將水都用完了。
但凡有村莊,便意味著周圍有湖泊、河流。
或者說,是先有水,再有村莊。
可是湖泊裡的水畢竟是彙集而來,又有人在這裡生活,尤文醫始終覺得這是被汙染過的水。
想要能喝的乾淨的水源還是要去山上的小溪流。
而刀邛則是在村子裡轉了一圈,一共有七戶人家還有人住著,估計有二三十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