尤文醫和刀邛受了傷,戰力大打折扣,這樣總不至於連兩個小屁孩兒都拿不下。
三位老者選擇在一旁看戲。
而尤文醫和刀邛合兵一處後,配合默契無間,一時之間哪怕是十幾個高手都拿他們沒辦法。
但是兩人身上都有傷,根本不能支撐太久。
他們朝著一個方向迅捷攻去,以期望撕開一個口子。
三位老者看得津津有味,就是這種感覺,臨死掙紮的感覺,就像釣著一條魚,魚兒明明跑不掉還是不斷地掙紮。
提著魚竿的人往往充滿了快感。
他們絲毫不擔心尤文醫四人真的衝出包圍,因為這裡是臨淵。
反而樂於看到這樣的局麵,因為他們會親自去抹殺最後一絲希望。
讓他們看到希望,又永遠無法逃脫,這是對他們的懲罰。
尤文醫和刀邛即便撕開一個口子,總會被堵回來。
倆人都知道絕對不能拖下去,一旦他們力竭,那就是任人宰割。
這就像是釣魚的人在溜魚。
兩人對視一眼,尤文醫給了他一個方向,又遞了個眼神。
刀邛會意地點了點頭。
兩人朝著那個方向突破,韻竹帶著紫煙緊跟著。
將包圍圈打成了一個橢圓形,隨後他們調動了所有力量,往側邊突破。
他們沒有采用大開大合的招式,反而是憑借身法速度,將道意收斂,直接奔著要害而去。
雖說對方都是高手,但是也有人不察之下中了招,鮮血從脖頸處迸射出。
即便帶著警覺的人,也或多或少帶了點傷,他們奮力在側邊撕開了。
隻有一瞬的時間,刀邛抓住韻竹和紫煙,衝了出去。
這一次他們真正的衝出了包圍。
四人的心都提到了嗓子眼。
弄不好他們很可能會死,連韻竹和紫煙都數次遇險,她們也知道輕重,不敢大意。
尤文醫斷後,三人朝著山下而去。
這時候,執劍的老頭出手了,一劍刺向刀邛的後心。
刀邛本就關注著後方的動靜,迅速轉身倉促接下了這一劍。
可是劍勢太強,後勁直接將他掀飛。
執劍老者冷漠的聲音響起,“到此為止了。”
刀邛還未落到地麵,老者的劍就先到了,速度快到就像一束冰冷的白光,刺向刀邛的心臟。
魚兒快跑了,那就不能留手了。
刀邛瞳孔縮成了一個小點,難道就這麼死了嗎?
這一瞬間,死亡帶來的無儘虛無感充斥著他的內心,他好像看到了死神的樣子,這一瞬間他腦子裡什麼都沒有,死亡的樣子那麼真實,那麼虛無。
刀邛神思恍惚,他不怕死,可是真正麵臨死亡的這一刻,方才知道死亡的虛無與恐怖。那種無能為力的感覺,將自己拉入深淵,無法掙脫。
突然,一柄劍飛來,勢大力沉,直接將老者的劍擊開。
正是朝露劍,朝露彈飛後被尤文醫順勢接住。
“愣著乾什麼呢!”
刀邛聽見尤文醫的聲音回過神來,翻身落地,卻還是在地上滾了幾圈。
韻竹和紫煙奔向刀邛,韻竹警惕地提劍看著老者。
她或許不夠強大,但她同樣有著執劍的勇氣。
刀邛起身,喊道“你們走!”
他無所畏懼,直麵老者的劍,或許會死,但他要拚一個活著的機會。
尤文醫也喊道“你們快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