晨王起兵,看起來是一時之計,可是根據消息,晨王那十萬兵將可是訓練有素的精兵良將,而不是一時興起的腐朽之師。
就現在這些守城士兵的素質,就是調兵遣將恐怕都得費一番功夫。
如此看來,晨王恐怕早有不臣之心。
權逢想掌兵權,也是為了自保,亂世之中,有兵權方可有處世之能,否則隻能成為砧板上的魚肉。
晨王以精兵麵對帝國的腐朽軍隊,自然會無往不利,而帝國的強大不是朝夕之功,這樣一來,這場戰爭就不會很快結束。
一但亂起,恐怕舉兵的也不隻是晨王,這場戰爭會趨於更加混亂的態勢,權逢心裡有自己的判斷,所以需要早做準備。
他將局麵對尤文醫和各位閣主進行了一番講述,讓幾位閣主都佩服不已。
尤文醫在這方麵也不如他,這是認知的差距。
看起來,他越來越像傀儡閣主了。
“你心中有成算自然是好的,但是我過不了心裡這一關,我是個讀書人,我知道戰爭意味著什麼,即便沒有收到消息,我也能猜到身陷戰亂的黎民百姓現在活得有多艱難,而說起來原因都在我。”
“我用了足足半個月的時間考慮,足足半個月啊,那是我放不下,但是有所為有所不為,我已經浪費了半個月的時間了,我必須去麵對這場戰爭,而不是等戰火燒到門前。”
“我宣布,兩袖清風閣正式宣告解散,你們若要留下來就以權閣的名義吧,權逢很厲害,他會是一個好閣主,我們,從此相忘於江湖吧。”
尤文醫說完走了出去。
他走得很決絕,他已經失敗了,無論是兩袖清風閣,還是他的人生。
徐璧站起來喚道“閣主!”
尤文醫擺了擺手,“對了,念歸的馬在權襄府裡,那是我送她的,讓人去取回來。”
說完,他真的就走了,駕著帳外的馬,一去不複返。
惠知樓眉頭微微皺起,“他是個江湖人,要當閣主,還是太重情了。”
“可他,永遠是兩袖清風閣的閣主。”權逢拂袖起身。
“將罩,迅速建立一支我們自己的軍隊,這件事兒全權交給你負責,其他幾閣會全力配合你。”
“是,閣主!”
“是權閣主!”權逢沉聲道。
“是,權閣主!”
尤文醫一路東行,往東境而去,不多時,他身後居然出現了一隊追兵,正是唐正!
他沒管他們,唐正現在已經勾不起他的興趣了。
尤文醫將馬騎下了官道,沒一會兒就擺脫了白宮的人。
唐正也隻能打道回府。
尤文醫就這樣騎著馬在小徑之中遊走,他知道自己恐怕已經成為了天下唾罵的對象,多少人巴不得抓了他去平息晨王的怒火。
他沒有在人前現身,不是怕,而是嫌麻煩。
尤文醫就這樣一路趕往了東境戰場,去晚了恐怕晨王都打進南境了。
南境和東境之間有一座瀾山關,為兩境三大關之一,而從晨王行兵的路線來看,他必走這瀾山關而過。
因此這瀾山關也從鄰近的南境各城調了大量兵馬前來駐守。
若是瀾山關一破,晨王便可長驅直入,攻入南境。
朝廷派來的兵馬即便是急行軍也要差不多兩個月的時間才能趕到瀾山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