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爹,娘,打獵這事,就讓我去吧。”
王大山聽到躺在床上的小兒子這麼說,眉頭一皺。
“你去?你去能乾啥,不能幫忙倒添亂,我看你是想把槍拿去賣了,和你那群狐朋狗友鬼混去吧。”
王大山語氣有些不滿。
王大山的那把槍是把好獵槍,水連珠。這把槍是從王凱爺爺輩就傳了下來的,據說當年,是俄國人為了感謝王凱爺爺救他一命,特地送給他的,性能極好,一度成為屯子裡獵人羨慕的資本。
“行了,老三,你還打獵?屯子後麵的山你去過幾次?彆再遇到黑瞎子了。”
王仁對這個弟弟是又疼又恨,恨他天天鬼混,讓全家人都跟著操心,疼他,畢竟是自己從小給帶到大的,王凱小的時候,特彆黏他,每次看他回來,就會跑向自己,抱著他。
唉,小時候那麼乖,怎麼長大這麼不省心!
王仁麵色複雜的看著王凱。
王凱對眼前的情況早有預料,因此並沒有堅持下去。
既然明的方法行不通,那王凱隻能用暗的方法了,那就是偷槍。
當然這次的偷槍可不是壞行為,而是王凱想挽回自己家慘淡的下場。
他不想大哥的悲劇再次重演一遍。
至於自己,他根本沒有考慮。他現在所想的,就是儘自己所能去彌補家裡人。
……
第二天,天剛剛亮,趁著一家人還在熟睡,王凱小心翼翼的進入主屋,憑借著上一世的記憶,快步來到被褥櫃前,伸手一摸,一個堅硬的觸感傳來。
王凱心中一喜,直接將其抽了出來,正是那把包著棉布的水連珠。
王凱怕老頭子醒來,簡單的摸了一下,發現子彈還在,便拿著槍匆忙轉身離開,在堂屋的櫃子裡,又拿了一把短獵刀和一捆麻繩,然後快步走出家門。
向著屯子後的山林跑去。
王凱剛走沒多久,老頭子就醒了過來,他怎麼可能讓自己的兒子們去替自己冒險。
當他去被褥櫃準備拿槍的時候,差點被氣暈過去。
“造孽啊!”
王大山氣的臉部肌肉不停的抽搐,怒喝著。
“他爹,出啥事了?”
王大山的聲音把熟睡的沈秀梅也給吵醒了,這幾天沈秀梅因為愁著家裡的債,每晚到了很晚才睡下,即使被吵醒了,沈秀梅的眼睛還是沒有睜開。
王大山的聲音不僅驚醒了沈秀梅,也把老大和老二都給驚醒了。
聽到父親的咒罵聲,老大和老二趕緊起床跑向父母的房間裡查看。
“爹娘,怎麼了?”
老大和老二一臉的茫然。
“槍被老三偷走了。”
“爹,會不會不是老三,而是家裡進了賊。”
大哥王仁不相信老三真的會乾這個事,彆看老三平時再混蛋,但是還是很孝順的。
“我的槍,隻有老三看過我藏在哪裡,你娘都不知道。”
“我去看看老三在不在就知道了。”
老二王飛說道,然後跑去王凱的屋裡。
很快,王飛就回到了爹娘的屋子裡,臉上帶著很憤怒的表情。
“大哥,走,我們去把老三抓回來,這個敗家玩意。”
……
現在雖是初春,但是路上的雪並沒有融化,依舊十分厚重。
王凱艱難的在雪中行走,半晌的功夫才到達野豬山,這野豬山是李莊屯五公裡外的一處矮山,因為這裡野豬多,所以因此得名。
其實野豬山裡麵不僅是野豬多,其他動物也多,像之前老頭子遇到的熊瞎子,還有其他村民說在山上見過鹿。
野豬山一直都是李莊屯和隔壁楊莊屯獵人眼中的聖地。
王凱剛到山腳下,就聽到了野豬的嘶吼聲。
此次王凱進山,就是要獵野豬,一家人因為給自己置辦婚禮,欠了村子裡不少的錢,而且前些年因為給自己還賭債,家裡的積蓄,包括二哥的工資都被掏空了。
這次獵到野豬,可以拿去縣城賣點錢,減輕下家裡的負擔,另外還可以讓家裡改善下夥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