桌上,看著紀小姐幽怨的眼睛,我隻能再次道歉:“額……紀小姐,我已經說了,也道歉了,實在是事情有點多把你的事給忘記了。”
紀小姐之前因為我讓荷葉傳的話,她在超府門口足足等了半個時辰,如果不是荷葉過來告訴我,我都把讓她一炷香後到門口等待的事忘記。
紀小姐這才收回幽怨的眼神,夾起桌上的菜:“我勉強相信。”
吃飯的桌子雖然很大,但隻有三個吃飯,除了我和紀小姐還有秦仇醜。
荷葉並沒有跟我一起,但是從她臉上那難以掩飾的笑容可以看出,她此刻心情很不錯。
這也難怪,畢竟我剛剛從周展功送來的那些珠寶飾品當中,挑了兩件送給了荷葉。而這兩件也是所有珠寶首飾裡麵價值最高的。
剛剛吃完,傑就跑進來:“將軍,無名峰和青藤崖的人來了,四名七變境。”
“準備一下,馬上出發!”
雖然還沒有到規定的午時,可事不宜遲,還需要早早結束。
郡守府邸,門口。
士卒已經將這裡圍得水泄不通,一名都護打扮的男子見到我下馬車,就穿著甲胄跑過來詢問:“將軍,不知道您這是做什麼?要知道兵圍郡守府可不是小事。”
“所以你是想為郡守說好話,在說話之前你要想清楚,這件事是不是你能摻合的。”
對於這個情況我之前在府邸的時候就見得多,很多官員都想知道我為什麼這樣做,有大半的官員都過來為郡守求情。
不過都被我以同樣的理由回絕,意思就是郡守犯的事很大,為他求情的人事後必然被清算。
一些想要討好郡守的人紛紛避嫌,表示自己隻是問問,其中幾個還跟我說已經有官員向朝廷上奏書,嗬斥我的這種行為。
我帶著一行人走進郡守府邸,剛剛進門就見到郡守捂著胸口行禮:“下官未能親自出去迎接,希望將軍勿怪。”
雖然隔著不小的距離,我可也是能看見他的雙眼——平靜中帶著些許釋然,他就是昨晚的黑衣人。
“來人,先把他捆綁起來。”
我身後的兩名士卒連忙上前,扯了扯手裡的麻繩。
郡守表情雖然有些驚愕,可眼睛依舊平靜。
“將軍,可是下官做了什麼?能否給個理由。”
見我不為所動,他惱羞成怒的威脅:“超將軍,本官是朝廷命官,一郡之首,就算犯下什麼大錯也要先上奏朝廷。”
他隻是嘴上說,卻是沒有展示出武功,我猜著應該是他有著一定底氣。
“難道他想要以身入局,好讓我這個新上任的除寇軍將軍被免職?如果事後真被他自己證明是被冤枉,還真有可能。”
我就沒打算讓他活著走出超府,看著郡守府邸的一眾家小,有著一大幫女人,長相都還不錯,還有著幾個孩童。
郡守的年紀已經四五十,卻沒有見到一個子女是成年,曹郡丞雖然在小冊子上寫著原因,他是因為身體的原因,經過治療這十年才生兒育女,可我現在看來實在是詭異。
那些孩子看見郡守被兩名士卒押著,都紛紛哭出聲,有幾個年紀大一點的雖然忍住哭泣,可眼裡的淚珠一直往下滾落。
我能明顯看出,這群小孩在假哭,他們根本就沒有多麼傷心,因為他們是小孩,演技還有待提高,他們多餘的動作與不經意之間的忍笑讓我不寒而栗。
“郡守府中的人不得輕易出去,不要讓郡守的家眷遇到什麼麻煩。”
“領命,將軍。”傑抱拳應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