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噙霜乖巧地點點頭,“霜兒記下了。”二人正走著,卻瞧見盛長柏迎麵走來。盛長柏看見父親和林噙霜,先是行了禮。盛宏打量著兒子,發現他神色已平靜許多,心中稍安,問道“柏兒,今日感覺如何?”盛長柏答道“回父親,孩兒已想通許多,之前確是孩兒鑽了牛角尖。”盛宏欣慰地點點頭,“如此甚好。”林噙霜在一旁笑著說“大公子能這麼想真是再好不過了。”盛長柏看向林噙霜,眼中閃過一絲複雜的情緒,很快恢複如常,“多謝小娘關心。”隨後盛長柏又向盛宏說道“父親,孩兒想去族學再讀幾日書,沉澱沉澱心思。”盛宏表示讚同,“這倒是個不錯的主意,去吧。”盛長柏告退後,林噙霜望著他的背影若有所思。盛宏見狀問道“霜兒在想何事?”林噙霜回過神來,淺笑道“霜兒隻是覺得大公子愈發懂事沉穩了,日後定成大器。”盛宏摟著她的肩膀,“但願如此吧,隻要家中和睦,一切都會順遂的。”
由於老太太請來的孔嬤嬤並未教導墨蘭和如蘭,所以原本劇情裡那些因教導而產生的矛盾自然也就不複存在了。然而,即便如此,盛老太太心中仍然對林噙霜耿耿於懷,始終不願輕易罷休,一心想著找個機會好好懲治一番這個讓她頗為不滿的人。
起初,盛老太太本打算借助孔嬤嬤的威勢來達成目的,但令她萬萬沒想到的是,孔嬤嬤竟然毫不猶豫地拒絕了這一請求。那麼,究竟是什麼原因導致孔嬤嬤不肯應允呢?原來啊,孔嬤嬤偶然間發現,盛墨蘭身邊的教養嬤嬤竟然曾是宮中的女官,而且還是她初入宮時的管事。當這位昔日的故人出現在盛家之時,孔嬤嬤不禁心生好奇,迫切地想要弄清楚,以林噙霜的身份地位,到底是通過何種手段將這樣一個久居深閨、如今已鮮少露麵的人物給請出山的。畢竟,據她所知,這位老友如今可是很少再插手外麵的事務了。
倘若盛長政得知孔嬤嬤內心真實的想法,恐怕他定會不屑地說道“哼!隻要利益足夠誘人,又怎會有人能不為之所動呢?”隻可惜,此時此刻的孔嬤嬤,心裡所想的可並非這些世俗的利害關係。
正因如此這般狀況,當盛老太太麵對著她袒露自身想法之際,孔嬤嬤朝著盛老太太回應道“老姐姐啊,我深知您一路走來的艱辛與不易,但此事恕我無能為力了。”聽聞此言,盛老太太麵露疑惑之色,趕忙追問道“這究竟是為何呀?”見此情形,孔嬤嬤稍作遲疑,隨後緩緩開口,將盛墨蘭教養嬤嬤的真實身份一一道來。
待盛老太太聽完之後,不禁長長地歎息一聲,感慨萬千地道“哎呀!瞧這樣子,我那兒子怕是存心要跟我作對到底啦。”從她這番話語之中不難聽出,言下之意便是盛墨蘭的這位嬤嬤乃是由盛宏特意請來的。至於他為何會請這樣一個人前來,原因無外乎是由於自己未曾準許盛墨蘭一同參與學習之事。
然而,孔嬤嬤對此卻持有截然不同的看法。她心中暗自思忖著,如果盛宏當真有如此能耐,又何須勞煩自己親自出馬呢?
孔嬤嬤看了看盛老太太,輕聲道“老姐姐,依我看,這事怕還有旁人摻和。”盛老太太眼神一凜,“嬤嬤這話何意?”孔嬤嬤湊近了些,小聲說“大娘子性子直爽,斷不會用這種迂回法子。可那林噙霜就難說了,她心思縝密,又一心想讓墨蘭出頭。”盛老太太微微點頭,“嬤嬤說得有理。隻是苦了明蘭那孩子。”
正說著,丫鬟來報,說是盛宏過來了。盛宏進得屋來,見氣氛不對,卻仍強裝鎮定。“母親,嬤嬤,你們在說何事?”盛老太太冷哼一聲,“你還敢來?墨蘭的嬤嬤到底怎麼回事?”盛宏支支吾吾,半晌才道“母親,墨蘭也渴望讀書明理,我不過是想滿足她這點願望。”孔嬤嬤冷笑道“盛老爺,您莫要瞞我們了,背後是不是還有他人指使?”盛宏臉色一變,還欲狡辯。盛老太太厲聲道“你若是再不說實話可就是對我這個母親不滿?”盛宏聽聞此言,臉色瞬間變得煞白,雙腿一軟,撲通一聲便直直地跪了下去,口中忙不迭地喊道“不敢!不敢呐!”他一邊顫抖著身子,一邊結結巴巴地繼續解釋道“那……那都是長政和長楓他們倆尋到的門道,兒子我對此事真真是一無所知啊!最多也就是在來到咱們盛家之時,兒子才與那位嬤嬤見過一麵而已。”
話畢,盛宏抬起頭,滿臉惶恐地望著端坐在上方的盛老太太以及一旁的孔嬤嬤,眼中滿是疑惑之色,小心翼翼地開口問道“難道說……那位嬤嬤有什麼不妥之處嗎?這不應該呀!兒子可是親耳聽長楓講過,那位嬤嬤乃是宮中的女官呢!”
而此時的盛老太太,在聽完盛宏這番言辭之後,亦是沉默不語,臉上露出一絲若有所思的神情。她心中自然清楚自己這兩個孫兒的能耐,要知道,盛長政和盛長楓隔三岔五便能弄回些稀罕物件送給墨蘭,而且也不曾忘了明蘭和如蘭姐妹二人,隻不過分給她們的東西確實不如墨蘭所得到的那般精致罷了。
林棲閣內,雕花檀木桌旁,盛長政、盛長楓等一眾兄弟姐妹正團團圍坐,氣氛融洽地閒聊著家常瑣事。然而就在這看似平靜祥和的時刻,盛墨蘭突然將目光轉向了身旁的盛長楓,嬌聲開口道“四哥,我且問你,你們究竟是從何處尋得這位嬤嬤呀?”她的語氣中透著一絲好奇與疑惑。
盛長楓聞聽此言,不禁微微一怔,隨即笑著回應道“妹妹為何如此發問?難道這嬤嬤有何不妥之處嗎?”他的眼神中流露出關切之意。
隻見盛墨蘭輕輕搖了搖頭,緩聲道“那倒並非如此。隻是前幾日祖母請來了孔嬤嬤教導明蘭規矩禮儀之時,偶然間見到咱們的這位李嬤嬤,竟是一改往日的端莊威嚴之態,表現得極為恭敬呢!”說到此處,她的秀眉微蹙,似乎對此事頗感不解。
盛長楓略作思索,而後釋然一笑,安慰道“既然能讓孔嬤嬤都這般敬重,想必這位李嬤嬤定是有些過人之處吧。如此一來,不也挺好的嘛。”言語之間,滿是對這位嬤嬤能力的肯定。
盛墨蘭聽後,若有所思地點點頭,應道“嗯,四哥所言極是。或許真如你所說,這李嬤嬤確實有著非凡之處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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