覺察古瑟醒了,涼生才收了手上的靈力。
他輕輕的將古瑟推離自己的懷抱,望著他緩了絲氣息才開口。
“醒了?感覺怎麼樣?”
涼生的聲音有些低啞,像是許久未開口一樣。
古瑟於這樣的涼生,愣了許。
“先生?你……沒事吧?”
訝異的問了句。
涼生亦覺得自己的聲音不對,握拳抵唇低咳了聲。
“啊,沒事,一時間未說話而已。”
其實,他低啞的聲音裡,有著微顫。
古瑟聽得出來。
涼生回應後,抬起手,拇指輕輕的替他擦拭著嘴角的血跡。
“有沒有哪裡不舒服?哪裡痛的?告訴我好不好?我好替你治。”
涼生溫柔的盯著古瑟嘴角的血跡,微垂著的雙眸,滿是心疼,連說話,都是不忍的。
古瑟將涼生的手輕扒下來。
“先生,我沒事,真沒事。”
其實,他於剛才的,以及之初經曆的,都很是後怕。
但看涼生這樣心疼自己,又不忍,便平靜的開口。
涼生盯著他打量了兩眼,後又將其擁入了懷中。
“沒事就好!”
長鬆了口氣,亦又像是歎息。
古瑟就感覺涼生手上力道得勁,擁著自己,似乎要將自己與他融為一體似的,他差點吸不上氣來。
但他沒有直說,而是抬手輕拍了拍了他的背。
“先生不用擔心,我挺好的;……倒是你的傷,還好麼?”
聞言,涼生似乎才意識到,他倒吸了口氣,覺得胸口一涼,疼痛如斯。
隨即放開了古瑟,低眸看去,血液已經滲透了他外麵的衣裳。
兩人都詫異的盯著那傷口,看著血它於衣裳後欲溢流了出來,愣了半晌。
“我幫你處理下吧?”
古瑟輕聲說,再度抬眸,隻一眼,涼生兩眼一翻,直接向他倒了過來。
那人,就這樣暈了。
古瑟無奈的翻了個白眼,便換了個位置,將床榻讓給了涼生。
他將涼生安頓好後,轉身去開門,門一打開,愣是被門口的若塵嚇了一激靈。
背向而立的若塵聞聲回頭看到的是古瑟,亦頓了下。
“古公子?”
他詫異的低喚了句,目光卻往裡頭瞄了眼。
古瑟明白的著他的視線看了眼屋內,後勾起嘴角露了絲客氣的笑來。
“先生他昏過去了,可否方便傳個大夫?”
“嗯,好!”
若塵瞬間回神,收回目光拱手應著,即轉身就去了。
……
若塵喚來大夫時,就看到古瑟搬了條凳子坐其邊上,手於床沿撐腮,呆呆的盯著他家主子,平靜間,顯得有幾絲擔心的模樣。
待他與大夫的到來,他才回神,起身讓了位置。
大夫替涼生把完脈後起身與邊上的古瑟及若塵作了揖才說。
“我看公子的傷口處理的挺好的,暫時倒是無礙,隻是,要注意傷口不要發炎,不然,嚴重了,有可能會引起高燒;我去開幾副消炎清養的藥,記得煎服。”
“嗯,謝謝大夫。”
古瑟微笑著點頭回應。
傷口是古瑟自己幫他包紮的,在大夫沒來之前就弄好了。
若塵從自己腰間取了幾兩碎銀遞了大夫手上,便領他出去開藥方去了。
望著他們離去的背影消失在門口後,古瑟深呼吸了歎口氣,才收回視線。
他重新在床沿坐了下來,目光直直的盯著床上的涼生,有些許失神。
涼生卻在這個時候悠然轉醒。
他像是沉沉的睡了一覺般,倒是沒什麼異樣。
他睜眼看到的,正是古瑟盯著自己出了神,觸到他的目光時,自己還愣怔了下。
古瑟在觸到他的目光後,亦驀然回了神。
“先生醒了?感覺怎麼樣,傷口……還疼嗎?”
涼生徑直搖頭。
“沒事。”
說著自顧的坐了起來。
打量了眼憂沉甚安靜的古瑟,看著眼前清瘦了不少的人兒,有些心疼。
他兀自的伸手去,替他順了順臉側的發絲。
“……怎麼了?看你憂心忡忡的。”
他知道古瑟最近經曆太多,換誰都開心不起來。
但看他這樣,連平常交際敷衍的笑意都沒了,如此,他又豈能會無動於衷,會忍心?
自然是很在意!
古瑟因為他突然注意自己情緒,詫異了下,後回歸平靜,起身走到桌邊倒了杯茶過來,遞了過去。
“先生渴了吧,喝口水。”
涼生於這不願與自己道心事的古瑟,有許失落。
他順著接過,便喝了口,沒有說話。
自己都這樣不顧生死的護他了,他卻絲毫不願與自己說一分心思。
論誰,都難免會失落吧。
不過,他並不怨他,畢竟,這一切,都是他自廂情願的。
他將這沉默的古瑟打量了兩眼,茶杯遞了古瑟後,便下了床。
“陪我出去走走吧,我躺著有些累了。”
“嗯,好。”
古瑟有些心不在焉,所以反應都慢了一拍,等他急匆的將杯子擱了桌上時,涼生已經自己在架子上取了件披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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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沒有披自己身上,而是等古瑟去到他身邊時,披了他身上,他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