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咚咚咚。”
突然的敲門聲,古瑟驀然的驚醒,他猛的睜眼。
瞪著雙眼望著寂靜的幔帳,除了自己一人空曠安靜的屋內,古瑟一臉懵然。
他呼吸微喘著,整個人微微顫抖,全身還沉浸在剛才那不能自已驚撼迷失的感覺當中。
剛才……是場夢?
自己……竟然會做這樣的夢?
——是自己身體不由窺視覬覦著那小王爺?
還是因剛才被他嚇到了,才至此做了場囫圇的荒唐夢?!
“咚咚咚。”
古瑟還驚魂未定中,門口又響起了敲門聲。
失神的古瑟聞聲木訥的緩扭頭望向門口,未回神應答,門吱呀一聲被推開了來。
若塵端了個盛了碗湯藥的盤子進來,看到古瑟呆傻愣愣的望著他,像是靈魂出竅了般癡愣。
他眉梢自顧的跳了下,也沒管,徑直進來後將門給掩上,走了過去。
“傻愣愣的,做甚呢?”
順口問了句。
他這表情,也不像是剛睡醒的模樣,反倒……受驚模樣?
怎回事?
若塵一句無謂的問話將古瑟神思喚回。
他緩緩的爬坐起來,無心思瞟了眼若塵放他床案的湯藥,然後收回,視線緩緩的垂落下,盯了自己被被褥遮蓋了的褲襠位置。
古瑟“……”
他能感覺……shi的。
古瑟沒管坐他床沿的若塵,懊悔無語的抬起隻手捂了自己臉。
自己一定是中邪了!
好端端的怎就去偷親那小王爺做甚?
偷親便算,還把自己嚇的給做了場chun夢,與那小王爺糾纏。
做了場chun夢糾纏便罷,竟還現實中……
若塵在邊上看古瑟有些莫名其妙的羞澀惱懊糾結模樣,奇怪的盯了兩眼。
“這表情,做什麼了,怎不回話?去看道戲,看傻了?”
若塵鄙夷的瞟了眼古瑟,看他自我情緒中,想來任他去拿藥喝比較難,於是自己端了湯藥過去,一邊攪了攪納涼些。
聽若塵說了一連串,古瑟這會兒方回神,木訥的緩扭頭望向若塵,斟酌了兩秒。
“廚房可有熱水?我……剛才小憩驚汗了。”
聞言,若塵攪湯藥的動作一僵,木訥的抬起眉目來,細望著古瑟盯了那麼幾許。
“有,把藥喝了,我去吩咐人備來。”
輕點頭應了聲,藥碗順勢遞了過去。
看若塵凝重的神色,古瑟一僵,然後木訥乖乖的接了,就那樣望著若塵即起了身朝門口走去。
古瑟呆愣愣的,心裡虛,詫異的望著若塵突然認真儼然的模樣,亦有些納悶。
“既然見不得那血腥畫麵,便就不要去湊熱鬨。”
突然,若塵走到門口驀然頓下了腳步,扭回頭來同他誠然的道了句。
院子裡時吟處罰司馬赫的場景他擱院頭瞧了許,大抵清楚,隻是未曾想,這失憶的小公子好奇心重便罷,竟然會害怕乃至做噩夢。
古瑟一驚一顫,然後心虛的啞口無言。
啊,他哪裡是因為見了時吟刑罰司馬赫的場景做了噩夢?
明明就是自己膽大包天的僭越偷親了那小王爺,被他莫名坐床頭嚇到的事,才使得他做了場驚撼離譜的荒唐chun夢好吧。
古瑟用雙手掌心捧著藥碗,僵硬木訥的表情,不管若塵說什麼,他都乖巧的應聲點頭。
“嗯!”
若塵回頭細望著古瑟,眼裡閃露出一抹細微的心疼。
盯了那麼許聽話的古瑟,回頭打開門出去了。
望著若塵出去,又吱呀一聲緊閉的房門,古瑟眉梢跳了兩跳,依然有些懵。
收回視線,他瞄了兩眼自己手裡的湯藥躊躇了兩許,深吸了口氣,送至嘴邊咕咚咕咚給灌了下去。
倒是一半入喉,一半……順著嘴角流淌了下顎脖頸。
若是若塵在,估計又得嘮叨他了。
空碗咯咚一聲擱了床頭案上,古瑟瞧了兩眼,起身去屋中櫃子裡翻找著自己需要的衣物。
扒拉開幾個櫃子,打開第三個櫃門時,他愣了愣。
那一櫃子清一色素色衣裳……誰的?
怎的都跟他身上的一個模樣?
他木訥的失神盯了許,比瞧了兩眼自己身上的。
除了顯得略短了些,其他卻都是自己喜歡的樣式。
古瑟“???”
自己……真的跟這小王爺有不菲的情義?還曾在這府上住過?
……
嗬,瞎自戀什麼,說不定這是彆人的,隻是碰巧遇上於自己所喜的樣式一個樣罷了。
古瑟無由深吸了口氣,放下搭扶櫃扇上的雙手,隨手在櫃子裡裡外挑了套出來。
捧著衣裳剛轉身,門吱呀一聲便開了,若塵跨了進來,看到捧著衣物的他,木訥了會兒。
倒是心急。
若塵瞟了他眼,於屋中大打開門,讓開了位置,府中下人便抬了浴桶進來。
浴桶被抬了屏風後,接著便有數人一桶桶的提了熱水進來倒了浴桶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