望著聽雨決然離開,屋裡的人好一陣都未曾回神。
若塵輕歎了口氣,最先收回目光,視線望了眼古瑟頓了須臾,落了葉紛。
“這事,不曾絕對,待查出結果,我們定給你們一個交代。”
葉紛淡漠的瞟著試圖緩解解釋的若塵,仿有些不屑的無動於衷。
他幽幽的目光瞟著他盯了許。
“最好這樣!”
冷冷的道了句,瞟瞪了眼古瑟,撿起地上的劍插入腰間劍鞘,冷漠轉身離開。
若塵曾不曾認識葉紛,但葉紛卻知曉若塵。
他是前瑞辰王軒轅顏的貼身侍衛,後來被賜予了他心喜之人當了貼身侍衛。
——果然,自己老大接了自己小皇叔的寵臣。
還當了寶。
卻因為這寶,將自己給拖累了。
唉!
到底是軒轅顏的近侍,有幾分信服力。
葉紛也是因此,他才暫且不追究。
望著葉紛身影隱沒在門口,屋中瞬間寂靜。
良久後。
“聽雨剛才說的,什麼意思?”
古瑟視線落在門口,問的無神寂靜,沒有絲毫生氣般。
一秒兩秒,若塵都不曾回答他。
若塵視線落在古瑟白皙脖頸的傷痕上,望著那傷口還隱隱淌著血。
古瑟回神,眼皮抬起,明顯黯然的視線落向若塵。
若塵方回神,盯著他定定卻殤然的眸色神情,猶豫了。
他乾澀的吞了口口水,抬起手蹭抵著自己鼻尖。
“哪句?”
若塵故作不解反問。
聞言,古瑟蹙斂了眉頭,皺著盯著他打量了一兩眼,儼然接話。
“我知道,你知道我在問什麼。”
聞言,若塵眉梢兀自跳了下,自然的放下手來。
打量的視線落在古瑟沉凝皺著的眉頭上。
想了想,乾咳一聲,正經道。
“你不用聽他說什麼,有些事,不在其身,不親身親眼所見,又豈知原貌?既是不知其真原由,又豈能與以置評?”
“我們都不是當事者,誰對誰錯,豈能是我們說了算?”
“我不是說的這個!”
若塵試圖掩蓋過去,卻被古瑟一口打斷。
古瑟接話時,低著頭,垂著眉目,神色黯然失意,心裡亦落空空的,仿被抽走了幾許靈魂。
他說後,落在若塵麵上的目光卻決然有神。
聞言,若塵一頓,微僵怔,一時確實有幾分沒懂他指甚。
古瑟則輕而冗長的歎了口氣,又低垂了眉目,視線無心的盯著自己手上的血跡。
“我是問,王爺他……小皇叔,是指誰?”
是他聽說的那個瑞辰王,軒轅顏麼?
“軒轅顏。”
若塵微頓後,倒應的果斷。
聞言,古瑟眸色一豔,訝異且微顯震驚的盯著若塵,呆怔了好一會兒。
他回神,又深呼吸沉歎了口氣,低垂著眉頭,無心一拇指擦著另手拇指背上的血跡。
“他不是被前太子軒轅筱謀害的麼?怎……?”
怎又說是自己害死的了?
“算了,不用答了。”
若塵意外一驚,斟酌後欲答,卻被古瑟自己一口打斷。
他覺得,現在不是糾結這個的時候。
他打斷後,忽抬起眉目盯著若塵。
“你能幫我監查昭雅公主最近的行程麼?可以的話,幫忙留意,若是行程單一,有遠離繁華之地時,記得來跟我說!”
這話古瑟吩咐的儼然認真,眸色亦清冷,眼底甚至閃過一絲銳利的寒意。
聞言若塵蹙了眉頭,有幾絲不解。
“怎麼了?……攝政王出事,跟她有關?”
若塵是聰明的,略覺不對,略一思索,便猜到了。
古瑟望著他輕點頭。
“嗯,王爺說,穿透他心口的箭羽上,沾染了昭雅公主的氣息。”
聞言,若塵隻細細的盯了許,視線始終落在他脖頸的血液上。
片刻。
若塵深吸了口氣,淡靜道。
“我知道了。”
“走吧,先回去了,你傷口需要處理,先去附近醫館。”
若塵說著轉身便去替古瑟拿衣裳。
“嗯。”
古瑟應著即起身,掀開被子放了雙腿下來。
然,剛站起,卻是腳下一軟,毫無預兆的摔倒了下去。
“小心!”
若塵剛好拿了衣裳來,慌走前一步扶了他,古瑟就那樣猝不及防跌進了若塵懷裡。
他詫異呆呆的盯著若塵失神了幾許,後頭疼的抬手揉了揉眉心。
“抱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