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天行和清明兩人離開了孫老的住所之後,打算先回客棧整理一下思緒。
一路上謝天行腦海中不斷閃爍幾名死者的名字以及他們彼此之間的關聯,同時還有任笙和商大夫的關係。
孫老推測凶手是任笙,謝天行並不認可,先不說任笙不過一介女流,有沒有一擊就可以把彆人胸膛破開的本事,就說任笙離開之時年紀已經不小了,這三十年過去,早已經是年過古稀,還能活著都算是不錯了。
但如果拋開這些不談,假如凶手真的是任笙的話,除了和店小二的關係,似乎作案動機還有動手的時間都是成立的。
可是店小二,會為任笙去冒生命危險麼?
兩人之間又會有什麼樣的聯係呢?
倘若真是任笙殺的人,那她現在又能躲在什麼地方呢?
謝天行目光一凜,任笙若真的是凶手,她能躲的地方隻有一個。
那就是醫館!
整個慈寧村,值得任笙信任的,隻有商大夫了。
可任笙又是為什麼要殺商大夫辛苦救治的病人呢?
這之間有什麼必然聯係麼?
一件件事情,一條條線索在謝天行的腦海裡不斷糾結往複。
快了!就快要找到了!
謝天行覺得自己距離真相越來越近,就隻差臨門一腳!
兩人回到客棧,卻發現鐵手和海棠兩人早就在自己房前等著自己。
清明瞥了兩人一眼“怎麼?想找回場子?”
三大五粗的鐵手嘿嘿一笑“清明兄弟說笑了,我們再怎麼大膽也不敢和你叫板啊。”
海棠肩膀上還纏著紗布,同樣是應和道“是啊是啊,我們想通了,那天也是兄弟你教訓的是,這事情是我們做的不對,都是我們活該!”
清明“那你們攔著我房間的門做甚?”
鐵手“這不是之前做了錯事,這也想彌補彌補,我們想跟著你們一起把凶手找出來。”
還沒等清明說話,鐵手就馬上誠惶誠恐道
“清明兄弟放心,我們一定對你們馬首是瞻,你們說一,我們絕對不敢說二,你們指東,我們絕對不會往西!”
俗話說,伸手不打笑臉人,兩人姿態放的這麼低,清明也不好說什麼,丟下一句“你們愛跟著就跟著。”就推門走進了屋子。
門外鐵手和海棠對視一眼,麵露喜色。
海棠用隻有他們倆才聽得到的聲音道“你確定他們已經懷疑到醫館了?”
鐵手輕輕點了點頭“我手下的人一直跟著他們,很確定。”
海棠眼中精光一閃“好,到時候我們隻要跟著他們,找準時機就去醫館內院好好搜索一下,隻要找到能讓容顏不老的秘方,我們就發財了!”
鐵手也有些興奮,重重點頭,仿佛已經看到了未來腰纏萬貫每日紙醉金迷的生活。
當天下午,謝天行和清明就是前往了醫館,果不其然,鐵手和海棠也是跟上了,隻不過兩人隻是老老實實在一丈遠的地方,並沒有接近,也沒有上前搭話。
謝天行瞥了一眼沒有多管,這兩人的實力,就算是偷襲他都有自信可以戰而勝之,更何況還有清明這個莽夫在身邊。
四人很快就到了醫館,門口依舊是大排長龍,一眾婦女或是蹲著,或是站著,也有拿了個小馬紮坐著的。
清明和謝天行徑直走到隊伍前麵。
“誒誒誒,你們倆彆插隊,排隊去!”
上次攔住清明那個叫阿福的小藥童站了出來,伸手就是將兩人往外麵推。
待他看明白來人是清明之後,才鬆開了手“怎麼又是你?怎麼?今天又是誰生病了?”
阿福將目光在謝天行身上掃了一下。
清明嘿嘿一笑“沒,今天沒有人生病,就是有點事情想要問問商大夫。”
阿福聞言不耐煩得揮了揮手“沒看見忙著呢嘛!問問問,有什麼好問的,趕緊走!彆在這給我添亂。”
謝天行眉頭皺起來,臉色不悅卻還是強壓著怒氣“我們是為了村裡發生的命案而來。”
阿福“命案?命案關我們醫館什麼事?!我們這是治病救人的地方,可沒有犯人讓你們審問!”
清明還想說話,卻被阿福推著就往外麵走。
一直站在院子裡的鐵手此時上前抓住了阿福的手臂“怎麼?你們醫館不是慈寧村的地方?你們不讓我們問,就是窩藏罪犯!”
“窩藏罪犯?!我看你們是故意……”
阿福本還想再罵,可看到鐵手那如鐵塔般的身形,聲音都是小了幾分,最後憋進了喉嚨裡。
“嗯?你說故意什麼?!”
鐵手豎眉瞪眼,凶神惡煞道。
不得不說對付阿福這種欺軟怕硬的人,還得是這樣的辦法最有效。
阿福此時心裡就是有一千句罵人的話,此時也是半個字都說不出來。
“呃……沒,沒什麼,你們想問就問吧!師傅在裡麵,他要是不想理你們,我也沒辦法。”
哆哆嗦嗦說完以後,阿福就讓開了身子讓清明他們進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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謝天行瞥了一眼鐵手,雖然對這人沒什麼好感,可這人闖蕩江湖多年,還是頗為懂得人情世故的。
而這些也正是自己這種空有武力的江湖雛鳥需要學習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