警察們越聽越沉默,同時也意識到,這些村子裡的人格外的團結。
因此,他們在請求警力支援時,他們特意讓支援的警員換上便衣,爭取把這裡一鍋端了。
做完這些,林曉月的下落還是沒有問出來。
徐紅霞隻是冷冷的說:“死了,早死了,都埋了。”
林企東問什麼也沒說,主打一個沉默以待。
拖著。
就在警察們一籌莫展之際,許惑走了出來:“麻煩幫我去後院搬些東西。”
一個身材偏胖的男警皺了皺眉,說:“搬東西乾嘛,我們忙著呢,與案情無關的事先放下。”
許惑:“……”
暗示都這麼明顯了,算了……
還是一個剛入職的女警主動站了出來:“我來幫你吧。”
於是,許惑帶著她來到後院。
兩個男孩已經在後院的棚子裡堆放著的化肥和農用具。
有了女警的加入,那一堆東西很快被搬開了,而下麵,露出了一個帶扶手的木板。
女警也顧不得灰塵,半蹲下來,敲了敲木板。
咚咚——
十分清脆的聲音。
她驚道:“下麵是空的。”
說著拉起了木板,一個地窖入口映入眼簾。
角落中的林曉月猛地抬頭,看到了上方映進來的光亮。
那一刻,她真的覺得——天亮了。
因為嘴被堵住了,林曉月隻能發出一點的嗚嗚聲。
女警發現了她,連忙下去將人抱了上來。
解掉林曉月身上的束縛,林曉月看見了旁邊的許惑,她哇的一聲哭了出來。
“許姐姐——”林曉月的淚水如同斷了線的珍珠,大顆大顆地滾落。
區彆於第一次見麵的大方混不吝,現在的她,哭的委屈又可憐,才真正像這個年紀的孩子。
許惑見她的臉黑道白一道,臟兮兮的像個流浪狗:“止住。”
林曉月抽噎了兩聲,不哭了。
許惑輕輕地將林曉月帶到一旁,避開眾人的目光,兩人蹲在了一片較為隱蔽的陰影下。
她從口袋裡掏出一張濕巾,擦拭著林曉月臉上的淚痕與汙垢。
“你知道你為什麼這樣嗎?”
林曉月點了點頭,有些遲疑的道理:“因為我爸不愛我,他組建了新家庭,所以我……”
林曉月越說聲音越低,像是自己也有些不信。
許惑示意她靠近些,兩人幾乎頭碰頭。
她掰著女孩的頭:“看著我。”
“為什麼這樣,是因為你沒有能力來守住這些錢,你沒有一份底氣。”
“表麵上你是一群人的大姐大,先不要說他們的年齡,心智,你出了事有人管你嗎,或者說,有人上心嗎?”
但凡有人真正的上心,往警局就多跑幾趟,或者組織人來林家搶人,將事情鬨大,林曉月也不至於這麼無助。
許惑組織語言,說出了最戳她心窩子的一句話:“你覺得你這個大姐大當的好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