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真珍是一個女警,也是此次參加救援的人之一。
她跟著一個老太太回到家中,一眼就看到了院子中浣洗衣服的女人。
那女人蹬了一個黑色布鞋,坐在院中的小板凳上,麵前放著一個老式的大缸,她手中拿著一塊肥皂,另一隻手拿著搓衣板。
表情麻木,機械。
仔細看,柳真珍發現她的左腳處的骨頭是彎的,向內凹著,表皮還殘存著傷疤,像是被人用大力打斷的。
柳真珍心中不由的憤怒,收回了落在她身上的目光。
老太太笑嗬嗬地拉著柳真珍的手,瞥了一眼洗衣服的女人。
“那是狗娃媽,我兒媳婦。”
“她烙的餅子香,一會兒我讓你嘗一嘗。”
柳真珍裝出天真無邪的樣子:“嬸,你這媳婦兒咋看著不太開心,難不成,吵架了?”
老太太不屑地撇了撇嘴:“她清高唄,看不起我兒子。”
“女人都是這樣,訓一訓就行了。”
話音剛落,她似乎又意識到自己說了不該說的話,趕緊轉了話頭:
“嬸可沒說你啊,這女人是我們花大價錢娶回來的,進了我家門就是我家的人,不聽話怎麼能行。”
柳真珍差點準備一巴掌扇在她臉上,硬生生忍了下來,轉頭跟著附和:“嬸,你說得對。”
直到此時,狗娃媽抬頭看了柳真珍一眼,又把頭低了回去。
老太太像是怕什麼,趕緊把柳真珍推進屋,最後把門關上,轉頭要出去教訓狗娃媽。
“彆看著來人了,你心就野了,我給你講,如果讓我再聽到你和她說一句話,另一條腿也給你打斷。”
狗娃媽低頭不吭聲,老太太直接伸手去擰她耳朵:“聽到沒?聽到沒?”
狗娃媽慘叫一聲,這才聲音沙啞的開口:“媽,我聽到了。”
老太太哼了聲:“聽到了就好,趕緊烙油饃去。”
狗娃媽放下手中的衣服,轉頭進了廚房,熟練的和麵。
隻是她的目光,總是不自覺的往正屋裡掃。
不一會,廚房飄起麥香。
也就是在此時,家裡的男人回來了。
這來人是一個四十多的男人,頭發禿成地中海了,身上穿個汗衫,油膩膩的發黃。
一進屋,見到柳真珍,他的眼睛頓時一亮。
“媽,這是你給我買的新媳婦?”
說著,目光毫不避諱地往柳真珍白嫩的臉蛋和嬌好的身材上掃。
老太太直接跳了起來:“說什麼呢?這是客人。”
儘管她這樣說了,那男人還是一眨不眨的盯著柳真珍。
他老婆當年也是個大學生,白嫩白嫩的,身材也好。
現在越來越不知道保養,醜的他都不怎麼下口。
實在膩味了。
眼前這個水靈靈的,一看他都想流哈喇子。
就在這時,狗娃媽端了一盤油饃進來了,她把盤子碗桌上一撂,磕出不大不小的響聲。
那男人皺眉轉頭,一腳踢向狗娃媽的肚子,口中罵罵咧咧:“艸,老子下了一天地,就是為了回來受你臉的?”
狗娃媽捂著肚子,默默從地上爬了起來,也不吭聲。
柳真珍下意識就想阻攔:“好好的怎麼這麼大的氣,都把我嚇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