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琪不理解自己做錯了什麼,爸爸偏心哥哥,媽媽也偏心哥哥,她隻是想讓自己過得好一些,開心一些,有什麼錯?
許家的自私一脈相承,就允許他們放火,不允許自己點燈嗎?
宋鶴也不喜歡她,他憑什麼不喜歡她?是他眼瞎!
不過,她們已經綁在了一條船上,她好歹有宋家少奶奶的身份,愛算什麼,她還有錢權地位。
她調整表情:“宋哥哥,我不怪你,我們終究是夫妻。”
旁邊的賓客看著,也不由得對許琪生出幾分佩服,婚禮鬨成這樣,還能這麼平靜,這女人可真有幾分手段。
宋鶴一拳像是打在了棉花上,他被激得雙眼發紅:“許惑呢,讓她出來,不……我要報警,你們居然敢騙婚。”
許琪聲音平靜了些:“宋哥哥要離婚嗎,財產分割可是個麻煩事。”
宋鶴兀的冷靜下來。
宋父原本準備在婚禮上將他手中的股份作為給他的新婚賀禮,如果現在離婚,起碼有一半股份的分出去。
如果許琪知道這件事,肯定會一直拖著不離婚,那股份他也一直拿不到手。
彆人不知道,宋鶴可對自己的底細清清楚楚,因為,他根本不是宋家的真少爺。
現在拿到公司股份才是重中之重。
事已至此,宋鶴目光變了變,很快改變了策略,他輕輕拉起許琪的手,那手雖涼,卻因他的觸碰而微微顫抖,宋鶴心中閃過一絲恨意,但很快被款款的情意取代。
“琪琪,剛才是我賭氣,我們先敬酒吧,長輩們都在等著呢。”
許琪心底一鬆,知道這事成了。
借著敬酒的時候,宋母不解,把兒子拉到一邊:“兒子,你不能娶她!你知道許惑是什麼身份嗎?”
宋鶴現在根本不在意許惑是什麼身份,他想的是如何在今天拿下股份。
於是他說:“媽,已經到這一步了,你看我還有反悔的餘地嗎!”
“我們先穩住他,不要讓宋家今天更難堪,許琪嫁過來,想要她消失的機會有很多……”
說到這兒,宋鶴話中的暗示已經不言而喻。
宋父是完全不知情的,因此也是最頭疼的,好好的婚禮搞成這樣,宋家旗下的公司還在微博上發了兒子與許惑的官宣文案。
這可咋辦!
想一想宋鶴這個蠢貨和許惑去領結婚證,居然能被騙成這樣,心中對宋鶴更多的一份失望。
連女人也玩不過……唉。
宋父找了個安靜的地方,緊急聯係公關,想文案,搞對策,給兒子擦屁股,熟練的可憐。
前方,宋鶴帶著許琪一桌一桌給賓客敬酒。
等敬酒許文允這一桌時,宋鶴的態度更加殷勤:“許伯伯,沒想到您今天還來了。”
許文允不接他的酒:“我是為阿惑來的,既然婚禮沒有這個人,這酒,不喝也罷。”
他的女兒,他怎麼可能任由她受欺負。
今天剛好趁著這個機會,把阿惑的身世抖出來,有他護著,這些人隻能仰仗她女兒的鼻息。
許琪輕輕上前,故作訝異道:“這位伯伯,您認識我姐姐,她不是故意騙你的,姐姐平常是很好的,這場婚禮鬨成這樣也……不是她授意的。”
許文允靠著椅背,將她挑剔的從頭打量到腳:“好口才,把酒端走,我不受你的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