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鄧尤將這個好消息告訴了孫秀榮。
心中對許惑的態度也變得慎重。
第二日一早,他就備上厚禮,再次找到許家。這次剛來的還有夏鄧尤的兒子。
“昨日我多有冒犯,言辭不當之處,請您海涵。此番前來,一是為了向您表達最深的歉意,二是想親自向您道謝。”
說著。他遞上一份厚禮,隔著一層包裝,許惑能感受到裡麵濃鬱的靈氣,不出意外,盒子裡麵裝的應該是件靈器。
不過,夏鄧尤隻是普通人,估計在他眼中,盒子裡應該是一件年份久遠的古董。
許惑推辭:“我也習慣了,我年紀輕,從外表看確實可信度不高。禮我就不收了,我隻有一個條件,我要去東皇山。”
夏鄧尤聽她的口氣,就這麼一個條件大概是不會改變的。
他說:“東皇山項目要簽保密合同,不在受邀名單中的人也進不去。”
許惑眨了眨眼,一句話也沒說。
夏鄧尤等了半天,逐漸心虛起來。
這麼多年,他從來沒利用職權之便做一件徇私枉法的事,難道這一次要破例?
旁邊,夏鄧尤的兒子夏隻生怕自己老爹倔脾氣又上來了,又說出什麼得罪許惑的話。
畢竟,他爹也不是第一次乾這事了。
夏鄧尤的眼神在猶豫與堅定徘徊,心中五味雜陳。
“許小姐,”他終是開了口,聲音低沉而堅定,“我夏鄧尤一生行事光明磊落,從未有過半點私心。但今日,為了我的妻子,我願意破一次例。”
他的目光變得異常堅定,“東皇山項目,我會讓你以我的徒弟助理的身份進入,這樣既能保證你進入,又不至於違反規定。隻是,這其中的風險與代價,你我都要有所準備。”
“不過這個方法需要我們在表麵上師徒相稱,希望你能配合。”
許惑終於笑了:“夏老,您不會後悔今天的決定的。”
夏鄧尤一愣,見她篤定的樣子,突然有些疑惑起來,這小姑娘到底是什麼身份。
夏隻見交易達成,上前幾步,終於找到搭話的機會:“許小姐,請問您什麼時候能為我母親治病?”
許惑拿給他一瓶藥:“這個藥先吃著。”
夏隻疑惑,先吃著,意思是之後還有其他的治療手段嗎?
許惑又說:“這藥會產生一些奇奇怪怪的的副作用,但不會有害人體,一天一顆,為你母親打好基礎,等這瓶吃完了,我幫她施針讓她徹底痊愈。”
夏隻有些心急:“不能現在施針嗎?”
當然不能。
許惑可沒有那麼大的能力。
每個宗教體係中都有對應的醫法,巫對應巫醫,苗蠱對應苗醫,道門對應道醫。
將修煉體係與醫術相結合,往往能碰撞出出人意料的效果。
許惑學的就是道醫之法,雖然有出人意料的效果,但肯定不能讓人起死回生,也不能生死人,肉白骨。
總體還是沒有脫離醫術的範疇。
許惑煉製的丹藥能幫助孫秀榮改善身體的底子,等到癌細胞縮小至一個臨界點時,她才可以出手。
更何況,在她的演算中,孫秀榮活不過今年。
也就是說許惑醫治她是在替她改命。
玄黃觀中的師父們常教導徒弟:“可以幫人算吉凶,避凶趨吉,但涉及到生死,切莫沾染。”
為什麼呢?
術士替人改了命,讓該死的人活下來,那這個人之後產生的福債孽債都有術士的一份。
孫秀榮和柳昭不同,許惑隻是幫柳昭指了一條明路,至於後續的發展,一概不管,沾不上什麼因果。
而救孫秀榮,就是從閻王手裡搶人,要背的債可就大了。
如果不是許惑預感到東皇山有她想要的東西,也不會這麼費勁的救她。
許惑簡單給夏隻說了說,小夥子聽的一愣一愣的。
一會,他湊上來,問:“大師,你能不能幫我算算我期末有沒有掛科,誒——”
正問著,夏隻就被夏鄧尤揪著後脖領拽走了。
許惑失笑:“你是沒有掛科,但有一門缺考。”
夏鄧尤猛的瞪向夏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