閆洛悠突發奇想,決定再次沉浸於角色扮演的遊戲中。
而湯天佑欣然應允,任由她繼續以何炅的身份活躍。
至於真正的何炅,則不得不暫時“退場”。
在閆洛悠精心調配的藥物作用下,享受一場悠長的沉睡,預計將持續十日乃至半個月之久。
次日,天空依舊被厚重的雲層籠罩,細雨如織,連綿不絕。
閆洛悠早早便前往與湯天佑會合。
因為今天,是他們揭開謎團的關鍵時刻。
她模仿著何炅的口吻,向湯天佑提議。
“湯堡主,今日雨勢稍減。”
“本副將願作陪,引領您領略一番邊城的彆樣風光,意下如何?”
湯天佑欣然應允,兩人隨即離開了將軍府。
臨行前,閆洛悠特意向守門的士兵交代。
“我將帶湯堡主外出巡視,若有急事,待我歸來再行處理。”
士兵們聞言,恭敬地應承下來。
兩人直奔呂府附近,選擇了一個隱蔽的位置進行蹲守。
隻見呂府門前停著一輛空蕩蕩的長板車。
閆洛悠隨手撿起一根樹枝,在濕潤的泥土中攪拌。
隨後在石獅子的腦袋上畫起了圈圈,口中還念念有詞。
“湯堡主,你猜這輛車會用來做什麼?”
她推測道“八成是用來運送昨天那批劍的。”
“畢竟,大白天拉著幾個箱子在街上晃悠,太過招搖,而這輛板車則毫無遮掩。”
湯天佑聞言,嘴角勾起一抹深邃的笑容。
他輕聲提醒“你且看看他們身上的裝扮。”
閆洛悠這才仔細打量起守在車旁的幾人。
隻見他們均身著白衣孝服,仿佛隨時準備為逝者哀悼。
正當閆洛悠思索之際,呂府內又走出幾人,同樣身著白衣孝服,手中還捧著孝布。
閆洛悠心中暗自嘀咕“呂府這是有人去世了?可我昨天怎麼沒看出來?”
“呂老爺昨天還一臉平靜,毫無悲痛之色呢。”
“他們這是在瞞天過海,暗度陳倉。”湯天佑的話語中帶著幾分玩味。
閆洛悠聞言,驚訝地看向湯天佑。
隻見他笑容溫潤如初,眼中卻閃爍著深邃的光芒,引人遐想。
閆洛悠恍然大悟,會心一笑“這個呂老爺真是狡猾。”
“看他那副麵相,就知道他不是個簡單角色,果然手段不凡。”
正當兩人交談之際,呂府門口又傳來一陣喧鬨聲。
隻見幾名仆人走出,隨後八名大漢抬著一口棺材緩緩而出,將其平穩地放置在平板車上。
為首的一名仆人高聲吆喝“都站好了,我們要出發了。”
這一幕,讓閆洛悠和湯天佑更加確信——
呂府正在秘密進行著一場不為人知的行動。
在一片肅穆的氛圍中,眾人身著統一的潔白喪服,外加透明的雨衣,井然有序地排列成行。
同時,他們的手中緊握裝飾著紙錢的精致花籃。
幾位體格魁梧的男子分立棺木兩旁,步伐沉穩地引領著隊伍緩緩前行。
當這一行隊伍轉折步入寬敞的大道時,隨行的仆從開始沿途拋撒紙錢,目標直指那巍峨的城門。
閆洛悠與湯天佑悄然尾隨其後。
閆洛悠忍不住低聲議論“用棺材裝載寶劍,未見逝者卻身披喪服。”
“如此行徑,豈不觸犯了世俗的忌諱?”
湯天佑聞言,淡然解釋道“對於那些深信鬼神之說的人,這自然是大忌。”
“但對於無神論者而言,則毫無顧忌可言。”
言罷,二人緊隨其後,直至城門之前。
由於此行是為喪事出殯,守門人僅是例行公事地詢問了幾句,便沒有要求開棺檢查。
因為這被視為對亡者的極大不敬。
一番簡單的交流後,守城的士兵便放行讓他們離開。
城門之外,是一片廣袤的森林與兩座中等規模的山峰。
翻越這兩座山丘,便是北瀅的城防要地。
此地位於東瀅與北瀅的交界,因此,這片山林成為了無人管轄的荒蕪地帶。
靠近東瀅的山峰被視為東瀅的領土,城內逝去的居民多在此安息。
相應地,靠近北瀅的山峰則成了北瀅百姓的歸葬之所。
待那行人遠去,閆洛悠才挺直腰杆,大步向城門行去。
守城士兵望見何炅的身影,連忙行禮致敬“何副將!”
閆洛悠模仿著何炅的威嚴姿態,高聲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