午膳時刻,陽光斑駁地灑在古樸的飯桌上。
閆洛悠單手輕托香腮,指尖在臉頰邊勾勒出一抹悠然的弧度。
眼前的佳肴,似乎成了她思緒的畫布。
她無意識地在其上勾勒著圈圈點點,輕啟朱唇道。
“湯堡主,我心中有一團迷霧,始終難以驅散——”
“北瀅,究竟為何對湯家的寶劍如此覬覦?”
湯天佑的聲音如春風拂麵,溫柔而富有磁性。
“非是北瀅對湯家寶劍有所企圖,實則是幕後黑手彆有用心,借北瀅之名行事。”
“此人能牽動北瀅將士的脈絡,其背景自是非同小可。”
“且此交易隱秘,無疑是私人之約,非國事所係。”
閆洛悠全神貫注,眼中閃爍著求知的光芒。
她仿佛被湯天佑的話語牽引,步入了一個錯綜複雜的迷局。
“如此說來,北瀅不過是他人手中的一枚棋子。”
“正如何炅、呂府之輩,背後亦有其靠山?”
言及此處,她忽地身體前傾,壓低聲音,近乎耳語般對湯天佑道。
“湯堡主,何炅等人倚仗泓王之威。”
“那麼,泓王是否也在這場風暴中扮演了某個角色?”
湯天佑微微頷首,神色凝重而不失從容。
“泓王自是知情,至於他在這場遊戲中的定位,尚需時間揭曉。”
“若僅為金銀之利,泓王或許僅是收受賄賂,為其善後。”
“但一旦觸及更深,那便是另一番天地了。”
閆洛悠聞言,嘴角勾起一抹狡黠的笑意,仿佛窺見了某個秘密。
“換言之,若泓王所求非止金銀,那‘通敵’的罪名,可就如影隨形了?”
湯天佑輕輕搖頭,眼中閃爍著智慧的光芒,耐心剖析道。
“泓王非愚笨之人,雖得聖寵。”
“但太子猶在,他若要穩固地位,斷不會自斷後路。”
“他擴充勢力,觸手伸向邊關,是情理之中。”
“對於那些私下勾當,他或許睜一隻眼閉一隻眼,縱容一二。”
“但是,他絕不會親自下水,更不會讓外人有絲毫把柄可抓。”
“我曾以為呂老爺口中的泓王,是那敢於謀逆的梟雄。”
“現在看來,倒是我多想了。”
閆洛悠恍然大悟,原先對泓王的猜疑煙消雲散,轉而聚焦於更大的謎團。
“原來,這背後還有更大的魚。”
“皇上集權分權,此等敏感時刻,泓王豈敢輕舉妄動,自尋短見?”
好奇心驅使下,閆洛悠再次發問,眼中閃爍著探索的光芒。
“湯堡主,你可曾聽聞皇上分權的結果?”
“呂老爺說泓王即將接管此地,此事是否為真?”
湯天佑含笑望向閆洛悠,那雙美眸中藏著幾分深邃與玩味。
“掌管此地的王爺,不久後將親臨巡查。”
“屆時,一切自有分曉。”
“如此說來,我們或許可以將此事上報,讓上頭來查?”
“畢竟,您雖身在江湖,卻也有著非凡的影響力。”
閆洛悠眼中閃爍著期待,仿佛已經看到了迷霧被撥開的那一刻。
在錯綜複雜的兩國糾葛中,閆洛悠深知,涉足過深或許隻會讓自己泥足深陷。
特彆是當這樁盜劍案牽扯甚廣,她不禁憂慮——
一旦追查到底,北瀅之行恐將遙遙無期。
“此事牽涉複雜,我們還是謹慎為妙。”
閆洛悠眉頭微蹙,向一旁的湯天佑道出心中顧慮。
湯天佑聞言,嘴角勾起一抹淡然笑意,目光堅定。
“我的職責,唯捕盜劍之賊。”
“其餘雜務,皆非我所慮。”
閆洛悠聞言,心中稍安,輕聲道“如此甚好。”
隨即,她提及被盜之劍已悄然回歸,眼中閃過一絲狡黠。
“我已布下餌,下一個雨夜,便是收網之時。”
回到何炅的居所,閆洛悠仿其筆跡,精心撰寫了一封密信。
夜雨連綿,次日未見停歇。
午後時分,一封簡短卻意味深長的回信送至——
明日雨夜,一切照舊。
閆洛悠心領神會,即刻前往湯天佑處共商對策。
湯天佑正悠然自得地照料著窗台邊的幾抹綠意,一派閒適景象。
聽罷閆洛悠的計劃,他隻是輕輕點頭。
“明日雨夜,喚醒何炅。”
閆洛悠自信滿滿地拍了拍胸脯“此事包在我身上。”
“我定讓他醒來時恍如隔世,看不出任何破綻。”
“好,那我們就陪他演好這場戲。”
湯天佑語氣平和,眼中閃爍著智慧的光芒。
閆洛悠鬥誌昂揚,擼起袖子,一副蓄勢待發的模樣。
“今日,我便要大展身手!”
望著閆洛悠興衝衝的背影,湯天佑無奈地搖了搖頭,嘴角卻掛著一絲寵溺的笑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