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被男生問得最多的一個問題是,咱們到底怎麼追姑娘呢?過去我很不願意回答他們,是因為其實我也不會,但是我想裝會,所以就胡扯一頓。後麵我慢慢發現,這玩意隨著時代的變化也是跟著變化的,在我認識謝菲的那個時代一個男生追求一個女生,大概隻需要倆樣東西英俊,以及生猛——對不住,這倆樣正是小生擅長,所以我追姑娘成功率很高——就便我這樣的人,成功率最高也就一半一半,肯定有一半姑娘是討厭你的,這個沒辦法,以我的經驗,不要硬追去浪費時間浪費自己的青春,趕快換下一個比較科學。我印象裡追最久的可能是嘉佳,前後追了好幾年,但是我追她的同時還跟彆的很多姑娘來往著,沒有哪個姑娘值當我原地開著發動機乾燒機油一直等著她。
關於追姑娘需求條件的時代變化還有一點東西可以交代一下,再往後大概就是你還需要有點才華,有與眾不同的特點,大概還需要有點錢,有點潘(英俊)驢(性能力強)鄧(有權勢)小(年輕)閒(有時間)——但我總體的感覺是不論什麼時候追姑娘純屬碰運氣,需要在合適的時間合適的地點對方有一個合適的狀態你對她說出合適的話做出合適的事——但這些都是錦上添花的玩意,最主要的過去就是英俊和膽大,現在的話大概就是有錢有時間,而不論什麼年代都有一個最基礎的東西叫做‘意願’,你們雙方都得有意願去做這件事才行,不然你的關係處理起來非常累。我們那一代人現在大都結婚生子了,也不會再有人來問我這類沒有技術含量的問題,但是對於年輕人這還是有益的——你總要發掘出自己的優點,儘量向彆人展示自己的優點,上麵我說的那些東西你多少總得有那麼幾樣,長得醜,膽子小,沒錢沒時間,沒有特彆的才華,你隻占倆樣,又年輕又騷的話,上網花幾百去買個自溫暖帶加熱的膠皮玩具吧,不要騷擾彆人了——
我追謝菲的時候是我顏值的兒童期,不算巔峰,但是主打一個清純(誰還沒清純過呢真是),這樣的小夥子很難被姑娘討厭反而是處處會被原諒的——後麵同學聚會那些被我強吻的姑娘懷念起來雖然覺得我很魯莽,但是沒有一個說我討厭憎恨我一輩子的——初吻固然沒了,但並不是被很庸俗下流的人拿走,這甚至可以說是僥幸了不是麼——恐怖的是很多人走出社會遇到的所有男人還不如我哪!
扯遠了,總之那時我又把謝菲抱在懷裡,但是這回她沒讓我往她胸口裡紮,而是把我推開一點給我塗紫藥水——女人有倆個表情一定是真摯的,一個是害羞,一個是痛哭,這個時候謝菲是那種害羞的表情,大概她本來是小看我的,結果發現哥肌肉虯紮是一個成熟的雄性東亞黃色人種,所以被這麼抱著臉紅紅的有點上頭
我乖乖讓她塗紫藥水,人的感受很複雜,我現在感覺到一種強烈的幸福,所以眉頭上殺得生疼也就不那麼難以忍受了——我年輕時候經常追著打醫生,倒不是真要打他們,主要是他們把我弄疼了我高低得表示一下我的不滿——我隻是脾氣不好不是腦子有病,追到了最多也就是屁股上踢一腳發泄一下,該縫針縫針,該割肉割肉,完事後再給醫生道歉給人家包個紅包。
我圈著謝菲的小蠻腰,讓她在眉頭上塗藥水,感覺差不多了,睜開眼一看,她也在直勾勾地看著我——這個時候她的眼神不太正常了,那是那種情欲的眼神,她的心底裡有烈火在燃燒,我要是有現在的手段她已經突然衣服消失咱倆滾到一起了,但是那時候我不會,我能明白這種眼神起碼沒有什麼敵意,但其實不知道這個眼神可以支撐我做什麼——強烈的幸福衝刷掉了生理上的反應,事實上我隻想這麼摟著她,跟她在一起——但是這個眼神鼓勵我做點什麼彆的,我二話沒說把她倆隻手剪到身後,倆條腿夾住她的一條,湊上去親了一下——我這套手段都已經形成肌肉記憶了——因為當時我坐著她站著,仰角有點不太過癮,我站起來把她放開了幾秒——
她又恢複了那種羔羊的眼神,很無辜地看著我,並不反抗,也不叫喚(這倆樣以前親彆的姑娘老容易遇到的)——
給你機會讓你反抗了,你不中用啊!我心想,那你可不能怪我不客氣了——
但是最終癱在她床板上的是我哎,我給男性朋友們丟臉了——第二次我親她的時候她渡過來一條軟軟滑滑甜甜蜜蜜的舌頭,巨蟒攪大缸,幾下就攪得我一陣天旋地轉一屁股癱在她床邊,渾身無力要滑到地上了。
原來如此!我的天!原來如此!我當時心想,原來正經的接吻是這麼個意思——這好家夥,屬實頂不住
"小屁孩"因為我倒在床邊,謝菲跟著我也倒在我身上,這時她紅著臉刮了刮我的鼻頭,得意洋洋地說。
我心裡有無數話要回懟她,可是當時那個勁沒有過去,我隻是呆呆地看著她,雙手還是拿著她的手腕,甚至有點想把她推遠一點——女人太恐怖了,她會讓你酸軟無力失去一切物理屬性,拿走你的剛強凶猛——要不是她那個表現實在太美,臉上的表情似笑非笑,帶著一點嗔怪但還帶著一點心滿意足,我真會攔腰一腳踹得她飛出五米以外——我切切實實感受到一種恐懼,這個感覺以前從來沒有過——我!我堂堂正正一個男子漢,我會害怕一個女人?但是確實,我害怕謝菲,她用現在的話說,把我徹底拿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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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麼啦?你不是"謝菲本來還要跟我說話的,但是這時帳篷外傳過來鋼筋的聲音。
"喂!那小子!你朋友不想活了在帳篷外點火!你不管,我就把他皮剝了!"
"彆忙!我管!"這時候我總算把謝菲推開一個鯉魚打挺從她床上跳起來,我回頭看了看謝菲,她正用一種非常魅惑的姿勢斜在那裡挑釁一樣看著我——我想噴她倆句,表示一下今天這個癱軟純屬意外,哥們兒我也是走江湖的老手,還能被你輕鬆拿捏了?做夢吧你!但是我感覺自己不論什麼話都沒有任何說服力,所以哽了哽喉嚨什麼都沒說,連滾帶爬逃出了那個小帳篷。
人很多時候其實是葉公好龍,這個世界的真相隻會嚇到你。
我出來以後才想起鋼筋說的是胖子,他還在外麵等我哪,實際上我早就把他忘了——我這人從小就見色忘義,不是什麼好東西——我說過我們那邊晝夜溫差非常大,他冷得扛不住就在地上撿了一些垃圾生火取暖,鋼筋是這地方的消防辦主任當然不允許這樣的事發生,上去倆腳給他踩滅了,倆個人言語衝突了幾句,鋼筋搞清了故事就跑進來喊我出去——這讓我想起老版水滸的劇情,武鬆得了病打擺子在地上生了火熬藥,宋江這個土鱉走路不看過去一腳給人家踢翻家夥差點挨打這個故事告訴我們,走路的時候看著路,不要三心二意,特彆是不要看手機,踢翻了彆人的藥罐子不是玩的。
我出去找到胖子,喊了他回我家——已經很晚了半夜一點多,他家他是沒法回去了。我們蹬了三公裡漆黑一片的自行車回了我家,我家那時候住著的是石頭窯洞,我爸媽住一進一開那倆間,我自己住一進倆開那邊的一間,我爺爺住我對麵那間,中間是雜物間——太晚了而且打了一晚上我又冷又餓,也不敢去爸媽那邊搞吃的喝的,我爹脾氣比我還差,半夜吵他我會沒命的,所以我跑到我爺爺那個屋翻箱倒櫃,找了幾袋方便麵一摞餅乾,然後把他暖壺拎著就走——
"你又跟人打架啦?"我爺爺已經睡了被我吵醒,看見我身上打得渾身是土問了一句。
"沒有!"
"沒有?眉頭上咋啦?過來我看看!"
"沒啥好看的"我已經走到門口了,被他叫住出不去,很著急。
"你過來我看看!"我過去了,他從被窩裡爬起來左右看了一會兒,"哼!明天你爹看見了你還有一頓好打!你小子成天打架論武不學好,遲早你得碰幾天監門(監獄的門)"
"嘖!借您吉言,碰就碰唄我怕個求,誰還能把我求咬了不成"我一邊咕噥一邊溜了,氣得我爺爺在後麵一陣咳嗽,哈起來一口大痰
你說我這算不算忤逆呢?我猜不算,我隻是沒按他們說的那樣走自己的人生路罷了,我很少跟家人吵架,他說他的我做我的全當沒聽見——但是現在想想我爺爺的預言沒有成真,我雖然的確進過各種派出所拘留所看守所,但是監獄我是沒去過,也不是很想去,不過我聽說那裡麵的條件比看守所什麼的是好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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