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教授,倒的確有個碩士文憑,但是認知越高做這種事越沒什麼羞恥是我沒想到的,我以為應該是越聰明學曆越高乾這種愚弄蠢貨的事越覺得彆扭——完全不是,很可能還要恰恰相反,我告訴你吧,仗義每多屠狗輩,負心最是讀書人,一點沒錯,他自己學到了很多東西,就把他學到的知識當作是天然高人一等的道德優越用來碾壓彆人的智商,做起來比一般人還輕巧得多——我沒讀幾天書,做這個事的時候多少就有點不好意思,看見那些蠢貨跑來買這玩意我高低還要把頭扭到一邊不想看見,這個教授絕對沒有這個負擔。我那時候不知道他是怎麼想的,自己又十分好奇,憋不住最後還是問出來了,你這麼高的學曆賣這麼蠢的東西就沒有任何心理負擔嗎?
"沒有!如果有,我讀書乾嘛?讀書不就是為了這種時候用,把我的行為和心態給出一個合理的解釋嗎?我告訴你,這個世界上什麼都可以治,蠢沒法治,隻不過是換個人利用這種愚蠢罷了——換人不如我做,因為我很缺錢!"
說的真好,你看我就沒有這個見識能說出這麼有哲理的話,我想破腦袋才想出來的一點道理,人家早就直勾勾地想出來了,甚至都不願意裝一下,他讀的書就是他愚弄彆人的工具,真是讓人歎為觀止因為我嘴巴賤跑去問他這個問題,後麵他基本上從不搭理我,有一次老板讓我帶這個狗雜種去消費一下,每個月老板都請這家夥玩一次放鬆放鬆,那幾天老板回內蒙探親去就把這個事派給我,讓我和表弟狗帶他玩一頓,費用報銷。我帶著這個狗雜種中午吃了火鍋下午去唱了歌,快到晚上的時候這貨突然讓我去給他找姑娘
"我沒這個渠道,沒乾過這個事。"我跟他說。
"沒事,我有!我打電話叫幾個姑娘過來,咱們三每人一個!"
"算了吧,你要叫你叫,我不會玩這類東西。"那時候我確實不會,因為我有女朋友,沒必要出去舔臭水溝。
"嫌少不夠刺激是嗎?那每人叫倆個?三個?就怕叫得太多老板不給咱們報銷啊!"
"我肚子疼,你倆玩吧,先撤了"
我那個時代確實不沾這個,找了個借口準備溜,因為老板給了的倆千費用都在我身上,我就叫出來表弟狗把花剩的錢給他讓他倆去玩,這時候表弟狗幸災樂禍跟我說了一句
"看見沒有,這個世上哪有什麼好人,這教授平常看著人模狗樣的假正經,一喝二兩就是這個德行,他的書全讀到狗肚子裡去了"
"讀到狗肚子裡,那也是讀了,上嫖他也會比你文雅得多——誰都不用笑話誰,大家都是一路貨色。"我一邊數錢給他一邊說,"不夠的話你自己墊吧,我沒錢給你們買這玩意"
"哼!你自然是正經人,看不起我們找姑娘"
"絕對沒有!我自己不找,隻是因為我有女朋友,如果沒有我也跟你們一起嫖——在什麼位置就做什麼事,我不能對不起彆人"
"不能?不能?哼哼,也不知道是哪個畜牲每天把電視台的小姑娘撩得渾身哆嗦"
"我畢竟沒碰她不是嗎?大家交換好意感受一下人間溫暖罷了,帥哥美女之間不就是那點油膩膩的東西你們玩好,我走了。"
所以你就知道我們這幫人大概都是什麼德行,我居然在這堆人裡還算一個好人呢!而且你也就知道米娜對我造成了多大的困擾,我不但沒法找亦如玩,甚至不能上嫖,她這人對我的權力太大了,我沒臉對不起她的這份感情,因此上我幾乎每天都要打電話把她罵一頓,但是罵了以後我還是拿她沒辦法
注意,以往都是老板接待這個教授,老板娘是知道的,他倆每個月都要出去瀟灑一次,找一趟姑娘我真的不知道這些中年人是怎麼回事,眼巴巴看著自己的老公每個月穩定上嫖一次,老板娘一聲不吭假裝不知道唉,我不懂他們。
亦如,很漂亮很單純的一個小姑娘,那年比我大倆歲,剛畢業出來進了電台,她最大的特點就是乾淨,整個人不論什麼時候看上去都是一副剛洗臉的樣子,清清爽爽水水靈靈,眼睛很大,說話的時候總是忽閃著大眼睛有點羞澀地看著我——我之所以覺得她喜歡上我了,是因為她對所有人都沒有這個表情,唯獨也就是八點四十幾我到了電台,她跟我對今天要做的工作時就表現出這個樣子。九點那一場完了有一個小時休息時間,我就在那裡陪著她胡扯一會兒,那時候播間在做一個不知道什麼節目也不需要她,這個時候就有一個多小時相處時間,十一點那一場開始我又得忙起來——這個點很多傻批一樣的托已經在打瞌睡了,接進來以後得安排次序,跟他們對詞,把困了的人罵幾句,把記不住自己問題的人懟一頓等等我在那裡忙活,亦如就在旁邊看著,跟我打打配合——有時候托們睡著了叫不醒,我隻能自己打電話進去跟老板或者教授對台詞,這種時候我就會覺得特彆羞恥,因為在亦如麵前說了什麼萎靡不振雞兒太短這類的話,她倒是表現得很自然。有一次我問過她,不覺得我們做這種事很惡心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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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要生活啊,就算是騙人,也不關你的事。"
"不關嗎?我怎麼總覺得羞恥呢"
"我勸你不要這麼看問題,很多廣告本來就都是這樣的,彆人說的話,有幾分可信,他們都是成年人了,自己應該有自己的判斷才對,你不可能照顧到每一個人的。"
"這種玩意,你聽著不彆扭嗎?"
"有什麼彆扭的,又不是我在賣,跟我沒有關係啊!"
"可是你也是其中的一環不是嗎?"
"我們每個人都是這個社會裡的一環,大家環環相扣才能把整個社會運作起來,這隻是一種商業行為,和好壞、道德沒什麼關係,一邊有這樣的商品,另一邊有相應的需求,最後商品和金錢通過這樣的行為形成流通,就完成了價值的交換——你不能評判商業行為的正當和不正當,我們是市場經濟,每一個商業行為都是社會運作必需的鏈條,不然我們這個社會"
亦如就是這種人,老給我上這種思想政治課,那時候不懂,覺得這個小娘皮老是大言不慚地在那裡說這種話非常無恥,後來就慢慢知道了,她受到的教育就是那樣的,她對商業、係統、社會、每個人的角色都有跟我不一樣的認知。在我眼裡,我可能會比較注重自己在事件中的感受,總想做一點很難被彆人指摘、質疑的事,隨時隨地都在給自己找理由找借口,可是亦如已經從大背景大社會的層麵看這些事件了,所以她比我有高度得多,我還是吃了文化的虧。有時候她給我講這些,我就在那裡默默聽著,覺得這個女人就像薛寶釵一樣功利,非常討厭,應該予以大嘴巴子的教育,但是我沒有那個權利——我很想有,很想抽她,但是米娜不允許——亦如的事,我對她的感覺,以及我們日常聊的這些東西我當然都一字不差地告訴米娜了,說完了我就罵她一頓,嫌棄她把我拴在她這條破船上離不開。
"可是,那樣的女人你也不會愛啊!你是藝術型的人,怎麼可能找一個功利型的女朋友呢?"
"你還知道我不會愛?老子明明可以愛,人家又漂亮又有錢我為什麼不愛?"
"你已經來往過這種女人了啊!你自己離開她的不是嗎?"她說的是青荷。
"我那時候不懂事,現在懂了,就愛!就愛!怎麼啦?"
"你彆著急,先等一等,我馬上放假了就過去找你"
"彆來!你那麼醜,我不想見你!"
"你確定?"
"不知道應該確定吧"其實我並不明白自己的感覺,隻是一到這種時候斷然拒絕她的勇氣就消失了。
"你不確定。等著我吧"
所以大概就是這樣的,米娜來了,我把她和亦如來回比較,覺得還是亦如好看,難免還要對米娜大發雷霆,但是發雖然發了,晚上跟我睡在一起的還是米娜不是亦如我也是倒黴,隨便換個誰我都可以一腳踢開,唯獨米娜不行,咱還欠人家貞潔債呢不是麼?
當時的情況大概就是那樣,我在米娜和亦如中間來回拉扯著過了很久,非常痛苦,都不如我一個人過來得自在,起碼每個月還能跟著老板出去上一嫖——後麵他們還是每個月都要出去玩,但是就不帶我了,讓我非常心酸——為了一個破米娜,為了破米娜的破愛情神龕,我連上嫖都沒法上,簡直逆天你以為是我這個人有多潔身自好多曲高和寡麼,完全不是,和米娜分手以後我三天五頭就要出去找各種亂七八糟的姑娘,就是怪米娜,她把我變好了——你讓我變好,怎麼就從來不問問我想不想變好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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