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棠,你竟如此不知廉恥,嫁入我侯府時就與人有了苟且!”
蕭知遠麵色鐵青,一雙眼中迸出冷厲的光芒。
鏹!
寒光一閃,他抽出寶劍,劍指陸棠,眼底殺意凜然,竟要就地將她斬於馬下!
琥珀錯身一步站在陸棠二人身前,嬌憨的小臉麵若寒霜,一手摸在要間。
陸棠唇角輕勾,眼帶嘲弄,“我可不是侯爺你,做不了那背信棄義,置禮義廉恥於不顧之事。”
“你!”
蕭知遠麵色一變,她現在怎得變得如此牙尖嘴利,性子尖銳。
蕭知遠一雙眼睛牢牢鎖住她,不放過她臉上每一個細微表情,“你最好沒有騙我。”
他掃了小童一眼,見他眉宇間與陸棠全然不像,心裡信了幾分。
陸棠有些無語,“我騙你做什麼,你又是何人?”
言外之意,你算老幾。
蕭知遠麵色一沉,惱於陸棠如今的態度,又不願意在大庭廣眾之下同她掰扯什麼。
“先同我回去!”
他以命令的口吻說道。
陸棠秀眉輕蹙,“我同侯府早無瓜葛,還望侯爺自重。”
即便蕭知遠要前往將軍府,陸棠也要回將軍府,但絕不會以這樣的方式同行。
蕭知遠眼底閃過一抹怒意,“不要不知好歹!”
蕭景年急聲道:“娘,你還在生氣嗎?爹爹都原諒你了,你就不要鬨了,跟我們回去吧!”
陸棠瞥了他一眼,又看向默認的蕭知遠,也不知道他們從哪裡看出她在生氣,乾脆挑眉說道:“我都躲到邊關了,還是躲不開你們嗎?”
蕭知遠當真惱火,這女人一而再再而三的得寸進尺,不就是想以此證明她和陶雲傾一樣與眾不同嗎?
這次不知道從哪裡打聽到他帶軍出征的消息,竟然千裡迢迢跑到這裡找他。
若非如此,世上哪有這麼巧的事情,會在邊陲破敗小鎮相遇。
雖然惱火,但想到她曆儘千辛隻為了找他,蕭知遠心裡還是有些觸動,對身後人說道:“帶走夫人。”
後邊幾個將士上前欲帶走陸棠,琥珀往前垮了一步,靈蛇般的長鞭倏然飛起,狠狠砸在幾個將士腳下。
礫石飛揚,地麵被砸出一個坑。
“我看誰敢!”
將士們倒吸口涼氣,蕭知遠眸色微凝。
他們都看走眼了,這個不顯山不露水的小丫鬟,居然是個高手!
陸棠身邊,為什麼會有這樣一個人?
許商序幾乎和琥珀同一時間站在陸棠身前,他沒有厲害的功夫,他隻是下意識想要保護陸姑姑。
不遠處蕭景年看著他繃著小臉,緊張害怕的不行,卻以保護的姿態站在陸棠身前,心中頓時湧起說不清的感覺。
生氣,不安,茫然,一種危機感油然而生。
在雙方僵持不下的時候,不遠處傳來冗沉的腳步聲。
“怎麼回事!”
平二的聲音從後方傳來。
陸棠悄悄鬆了口氣,隻有她和琥珀,若是蕭知遠來硬的,她們拚不過。
她不認為能夠同他講通道理,否則就不會出現現在這一幕。
隨著百姓讓開道路,許晏舟帶著一眾將士策馬而來。
蕭知遠看到他衣領上的族徽,便知道來者是何人。
雖然他是武定侯,但在這裡他隻是從三品的雲麾將軍,是要聽命於許晏舟的。
蕭知遠側身下馬,拱手見禮。
按理說他要行跪拜之禮,但他到底是勳貴,就沒必要對一個白身叩拜了。
許晏舟高坐於馬上,居高臨下看著蕭知遠。
“一路風塵,蕭將軍及諸位將士辛苦了。”
說完,他才側身下馬,走道陸棠身邊,見她無恙,看向蕭知遠。
“蕭將軍認識我將軍府的陸姑娘?”
他這個前綴帶的有些微妙,蕭知遠麵色微變。
“許將軍認識我夫人?”
許晏舟挑眉,“據我所知,陸姑娘已經和離,蕭將軍這是…”
他故作疑惑之色。
蕭知遠麵沉如水,沉默下去。
他從心底就不認為陸棠會離開他,自然也沒把所謂的和離當回事。
他不禁看向陸棠,想從她臉上確認什麼。
陸棠卻早已轉身,縱身騎上平二牽來的馬,動作毫不拖泥帶水,瀟灑利落,顯然不是第一次騎馬了。
見陸棠回首,蕭景年以為她要叫自己,右腿才邁出去,便看到她向那個小童伸出手。
小童歡快的跑到跟前,拉住她的手被拽上馬背。
他可惡的很,居然回頭朝他扮鬼臉!
蕭景年呆愣在原地,看著娘親帶著其他孩子走了,心中酸澀憤怒。
三萬大軍駐紮在城外,蕭致遠帶著親衛攜子入城,跟著許晏舟一路進了將軍府。
直到進了將軍府,他還沒回過神來。
陸棠居然會騎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