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雲傾說道:“侯爺說妹妹通情達理,最是大度,咱們又是一家人,定會幫忙的,畢竟隻是暫時頂替,待我度過這段時間,我會立刻大白於天下,還妹妹一個清白,可是即便如此,這段時間,妹妹就會受到不少壓力,雖然……”
她看了蕭景年一眼,“雖然她待在將軍府不出去也能躲開這些壓力,但我總覺得內心愧對於她,年哥兒,你說雲姨如何是好,我既擔心你母親不會同意,又擔心她同意了會受到壓力。”
她秀眉輕擰,糾結又痛苦。
蕭景年看不得她如此模樣,雲姨如此優秀,卻總要麵對這麼多,他總覺得應該做些什麼。
“要不我去同我娘親說。”
陶雲傾摸摸他的頭,“若是你娘不同意怎麼辦?”
蕭景年茫然,不同意他該怎麼辦。
陶雲傾一笑,“你娘就你這麼一個孩子,你若真的想幫雲姨,便說得決絕一些,你娘便會有所顧忌。”
蕭景年遲疑了,他不想對陸棠說決絕的話。
會傷了娘的心。
陶雲傾見狀,緩緩說道:“年哥兒是擔心妹妹生你的氣嗎?你們血脈相連如同親母子,親母子哪有隔夜仇,等時機到了,雲姨會專程解釋一番,現在都隻是權宜之計。”
蕭景年遲遲沒有說話。
陶雲傾眼淚說來就來,她不由得輕輕抱住他,“年哥兒不要為難,怪雲姨不好,這種事怎能讓年哥兒操心,雲姨自己去求妹妹,若是她不答應,大不了便在全軍麵前接受責罰,我會努力挺過來的。”
蕭景年頓時心疼了,抬手抹去她臉上的薄淚,“雲姨安心養胎,還是我去吧,我去勸說成功的概率會大一些。”
娘親本就不喜歡雲姨,讓她自己去,怕是母親會冷言冷語。
現在雲姨的身體比什麼都重要。
父親離開的時候是這麼囑咐他的,讓他看顧好雲姨。
臨走的時候,蕭景年看著她的肚子問道:“雲姨,可想好弟弟的名字了?”
陶雲傾不由得笑了,“還太早,等這件事塵埃落定,再讓你父親幫著想想。”
蕭景年張了張嘴,隨即點頭離開。
他覺得自己太過異想天開,怎會將夢中之事帶入現實當中,枉費雲姨如此疼他。
至於飴糖,每個人心疼人的方式不同,這隻是雲姨疼愛他的一種方式罷了。
想通這些,蕭景年腳步都鬆快了許多。
不過,這種事居然還要在全軍麵前賠罪,他覺得玄甲軍太霸道了。
還沒走進東院,便聽到裡邊說話的聲音,正是他的父親。
不是去校場了嗎?
他緊走幾步進了西院,便看到娘親麵色冷凝,對父親鼻子不是鼻子,眼睛不是眼睛。
哪一家女子敢如此對待夫君,他娘親卻是太驕縱了些。
他們如此寬容忍讓,反倒是讓她更進一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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