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就他看來,已經相當可以了,總要一步一個腳印地走。
這話他不敢說,陸棠是那種走一步看三步的人,和他不一樣。
思索間,陸棠已經回過神來,說道:“眼下倒是也勉強夠了,可以利用現有的東西,想想如何利用這些火藥。”
孫老眼睛一亮,這個他在行啊。
火戰車是最初所想,威力也不在話下,但火藥的利用多種多樣。
“陸師可曾聽聞過瓷蒺藜?”
陸棠頷首一笑,“孫老和我想到一起了,這種投擲型的火器可以列入武器單。”
孫老不禁驚歎陸棠的學識之淵博,他現在走出院門,問問誰知道‘瓷蒺藜’是什麼,十個裡邊就有十個不知道是什麼的。
瓷蒺藜便是將火藥混著鐵刃裝進瓷罐中,點燃引火線拋擲敵軍中,炸裂後可使鐵刃四射,殺傷力很強。
“孫老,瓷蒺藜的事情就勞煩您了。”
孫老點頭不迭,“放心交給我!”
他要將瓷蒺藜的威力改良到最大!
孫老已經許久沒有這麼熱血沸騰過了。
有他在,大大分擔了陸棠的壓力,她可以將目光放在遠程武器上。
弓箭,連弩,戰車,是否都可以應用?
答案是肯定的,隻是火藥數量有限,他們要用在刀刃上。
這之後陸棠早出晚歸,大部分心思都放在火藥的應用上,對於將軍府出現的一些齷齪事絲毫不去理會。
隻要不招惹到她,她不會管那些跳梁小醜的。
陸棠雖然忙碌,但卻沒落下許商序的功課,這讓蕭景年羨慕嫉妒又心酸。
幾曾何時,娘親也是這樣督促他的課業,如今卻是對他不聞不問。
一切都是他咎由自取,怨不得旁人。
他偶爾回到東院附近,遠遠看上陸棠一眼就離開。
這段時間陶雲傾蹦躂得厲害,尤其當配比出火藥後,她就開始坐不住了,每日一趟往城西去,手裡拎著食盒,起初裡邊還裝東西,後來乾脆就是擺個空盤子。
蕭景年不動聲色看著她蹦躂,他記得娘親就是在此時研製出火藥,迅速應用到戰爭當中,幾次勝利之後,大盛的火器聞名於世。
陸師這個稱呼,也跟著傳遍大江南北。
沒人知道陸師到底是什麼人,隻知道她是丘師之徒,一身本事,為人低調,不圖高官厚祿,隻圖百姓安寧,河清海晏。
他在觀察陶雲傾,他的父親也在觀察陶雲傾。
對於父親的執迷不悟,蕭景年並不打算多做什麼,這是一個眼瞎心瞎之人。
儘管此時對他皆是真心,可當他無益於侯府後,父親徹底放棄了他,轉而去培養蕭景辰。
可想而知,後來的他便連路邊的狗都不如。
蕭知遠匆匆回到西院,讓陶雲傾給他簡單收拾一番。
“侯爺可是要出征?”陶雲傾麵色發白地問道。
蕭知遠輕輕摟住她,“放心,隻是一次簡單的任務,不日便會回來。”
聽到這些話的蕭景年露出一抹意味深長的笑容。
這一次出去,父親會遇到一個人,這個人至關重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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