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甜甜蜜蜜一起購置了些結婚用品,然後分開行動,等靜之去買他喝的草藥回來,卻見二娣懷裡也揣了一包不明物體,靜之湊過去想扒拉開油紙看一下,卻被他眼疾手快躲開了。
“真不告訴我?”
他笑得有些神秘:
“等我做好了再給你。”
她有些驚訝:
“什麼東西啊,還要你自己動手做?”
他又神秘一笑,然後將東西緊緊抱在懷裡,又上了牛車。
“還不上來?要中午了,下午還要回去教你畫畫呢。”
靜之仿佛接受不了這個事實的樣子,忍不住後退了兩步。
還沒開始畫,她突然就覺得自己的手腕有些痛。
學習綜合症啊!
“真不想畫?”
他有些無奈地看著她這副大受打擊的樣子。
她咽了口唾沫,眼含期待地看著他:
“可以,我是說……可以不畫嗎?”
她實在是一丁點兒興趣都無啊,畫畫還不如去跟梁讚打一頓來得痛快。
她又急急說道:
“我回去寫一封信給你看看我這幾天的成果?”
二娣看她那副視作畫如蛇蠍的樣子,忍不住又長長歎了一口氣,猶豫幾下,終是鬆了口答應她。
靜之見他點頭,樂得一蹦三尺高,腳下一蹬,彭的一聲坐上車,車身隨著她大力往下一壓,甚至發出一聲難聽的嘎吱聲,他嘖了一聲:
“彆鬨,等會車給你坐壞,這些東西……可不能掉。”
他回頭,伸手萬分小心地撫摸著放置在他身後捆著的喜被,指尖輕觸那鋪麵繡著的龍鳳時,他忍不住心裡一陣悸動,恨不得明天就與她成親。
“小之……”
靜之隻看他一眼,就知道他想要說什麼,她瞬間也紅了臉,卻是堅定地搖了搖頭:
“不行,我不能拿你的身體開玩笑。”
他突然有些羞赧,任老牛往回程走著,他則不斷挪著屁股,湊到她耳邊輕聲說:
“我體力可以的,可以堅持到成親結束。”
說罷,他還拿起她放在推車後麵正偷摸摳被子花紋的手,放置在自己被她養得厚實了不少的胸膛說:
“真的。”
靜之撫著他溫熱的胸膛,同時也感受到他急促跳動著的心臟,仿佛觸到他心裡的那份期待,她竟也跟著開始小鹿亂撞起來。
思索了許久,才望著他那雙渴望不已的眼睛,重重點了點頭。
二娣仿佛有些不可置信的樣子,愣了半天,才哆嗦著嘴問:
“那,那我回去就看日子去?”
靜之抿嘴一笑,與他十指相扣:
“確定了哦?不可以再推開我。”
二娣總會因為一點事情,瞻前顧後。
對他,她總是有些不放心,都到這個時候了,她總想再確認一下。
他咧著嘴,笑得眼睛都快眯成一條縫了,用力點了點頭。
“嗯,不推開。”
怎料世事變幻無常。
有時候,話說得太早,卻更是傷人心。
……
回到家裡,二娣難得對習武歸來的梁讚有個好臉,甚至還對他笑了笑,驚得梁讚以為他娣哥出去一趟被鬼附身了。
看著邊笑邊往他房裡搬東西的二娣,梁讚偷摸蹭到靜之旁邊蹲下,手上邊幫她洗草藥,邊悄悄問她:
“娣哥……他怎麼回事?他笑得我毛毛的,不會又想整我吧?”
靜之看著二娣拿進房裡的喜被,也跟著紅了臉,她挺起身指了指推車一角捆著的那對大大的龍鳳燭,深吸一口氣放出一個重磅消息:
“我們決定成親了。”
這個消息,炸得梁讚腦瓜子嗡嗡的。
不是,他就出去練了半天武功,到底錯過了多少東西?
他極其緩慢的眨了下眼睛,愣愣的又問:
“真,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