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彆找了,天都亮了,你們確定真的在這裡?”
靜之看著猶如無頭蒼蠅四處亂轉的兩個人,無奈問道。
文才第n次撥開那個熟悉的灌木叢,嘴裡邊碎碎念,“就是這兒啊,怎麼會沒有了呢?”
秋生找得都不耐煩了,他大大伸了個懶腰,然後靠在懶洋洋的靠在樹乾上說:
“可能被野狗分食了,這回你完了,師伯肯定饒不了你。”
文才慌裡慌張轉過頭,“啊?是你叫我看身體的,那什麼……你不是老說有福同享,有難同當嗎?”
秋生雙手舉起,“誒,話不能這麼說,我對付他的魂魄,你看身體,各做各的事兒,我可沒把他搞得魂飛魄散啊。”
“而且,師伯那人你又不是不知道,他要是知道你把他兒子身體搞沒了,我看啊……”
文才慌得六神無主,又開始磕巴上了:“他,他會把我怎麼樣?”
秋生還想再嚇唬他,嘴巴就被靜之抽了一下。
“還說!主意肯定是你這個師兄出的,彆把責任全部推卸給文才,他就那點兒腦子跟戰鬥力,能打得過野狗嗎?”
“再說了,阿九昨天是不是叫你們彆輕舉妄動啊,你私自作弄石少堅,還有理了?!”
秋生捂著嘴,依舊忿忿不平,“昨晚情況緊急嘛,我要是不出手,那個錢小姐直接就被玷汙了,哪裡來得及通知師父嘛。”
“你!……唉……”
實在不知道該怎麼說他倆,靜之剛舉起的手又放了下來,“反正我聞不到味道,回去問問阿九先吧。”
秋生和文才一聽到要回義莊見他師父,皆一臉菜色,瘋狂擺手。
靜之:“……不回去啊?不回去你們要乾嘛?阿九總要知道的。”
二人雙雙後退一步,文才說“找不到身體回去,師父會扒了我的皮的。”
靜之歎了口氣,一手撐在樹上,無奈問道
“那你想怎麼樣嘛,再找找?”
文才“隻能這樣——”
話還沒說完,他就被一把抓住後領拎到樹後蹲著。
秋生動了動耳朵,小聲說了句“有人”,也矮身躲到就近的灌木叢裡。
隨著小道上那人越走越近,躲在草叢裡的三人眼睛越瞪越大。
“那不是……”
剛出一聲,文才的嘴就被死死捂住。
等到那人走遠,靜之才放開文才。
靜之轉頭小聲問,“你確定你昨晚真看到他的身體被野狗叼走啦?不是你太困,產生幻覺了吧?”
沒錯,剛剛他們三個人看到的,是毫發無損的石少堅。
彆說野狗的咬痕了,他臉上連個蚊子包都沒有。
文才被靜之問得也開始懷疑起了自己,他撓著頭想了許久,最後,還是堅定的點點頭。
“是真的,我真的看到了,而且他身上的衣服不是同一件了。”
文才傻歸傻,但沒必要拿這種事兒騙大家。
他一這麼說,靜之跟秋生的眉頭都皺了起來,並不約而同的說了句“奇怪!”
靜之思索了一下,決定還是要將這件怪異的事兒告知林九。
“回去啦!”
既然石少堅都正常了,這回二人沒有再抗拒,乖乖跟著靜之,朝義莊走去。
這裡的位置接近鎮子口。
三人還沒走幾步,就聽到有人敲著鑼大喊著“殺人啦殺人啦!”
話說,剛剛石少堅好像是從鎮子口走過來的吧?
難道是他殺的?
三人互相對視,然後不約而同的朝鎮子口跑去。
……
新來的保安隊隊長站在街邊花壇上,俯視著圍觀群眾。
“這些死者的頭上都畫著奇怪的符,咱們鎮上,我聽說奇門遁甲耍得最厲害的人,就是義莊的九叔!”
“所以我完全有理由懷疑,這件事情,是九叔乾的!”
秋生剛偷偷鑽進人群裡,蹲下看了一眼屍體,就聽到這句話。
暗罵一句新隊長也是個傻子後,他擋著臉,又默默鑽出人群。
看到二臉懵的靜之跟文才,他趕緊掰著兩人的肩膀轉過身,背對著新隊長和人群,小聲催促道:
“趕緊走趕緊走!出大事了,趕緊回去告訴師父!”
靜之邊走邊問:“怎麼說?”
秋生:“那幾個人都是被咬死的,全身的血都被吸乾了!”
文才:“僵屍?”
秋生:“我看這回不是僵屍,他們身上沒有屍氣,額頭上還都被畫了符,一看就是被獻祭了的陰時生人,而且咱們師父還被懷疑上了。”
靜之眼睛微微睜大,“哇,你最近有進步啊,懂這麼多?”
她又說:“怎麼不懷疑石堅啊?他不是也在隔壁鎮嗎?”
“我上次都答應你了,會好好學習的。”秋生攤手,“還有啊,師父被懷疑這事兒吧,可能是師父的形象更深入人心,大師伯他不常來這裡的。”
……
三人馬不停蹄回到義莊。
秋生一推開院子門,就朝裡麵大喊,“師父,出大事了!鎮子上死了好幾個陰年陰月陰時出生的人!頭上都被畫了符,新來的隊長還冤枉你是凶手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