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玉文聽著孔二狗,用“立地太歲”四個字,捧殺自己。
“彆,孔老板。”
周玉文連連擺手,“這是民國時期的諢號,這四個字不能再說了。”
“萬一讓有心人聽見,我周玉文可就說不清了。”
張少武看著倆流氓假客氣,茶座上的四樣點心,都被他跟白寶山吃乾淨了三盤。
“少武哥,這油糕有點膩。”白寶山吃的噎得慌,打著嗝。
張少武端著茶壺,給白寶山倒了一杯水,拍著白寶山的後背。
“寶山,你慢點吃。”
白寶山點著頭,將最後一塊油糕咽進嘴裡,灌了一口熱茶。
“哎喲,有點燙。”!
張少武哈哈大笑,又提醒白寶山慢點吃。
周玉文看著兩兄弟,笑意濃厚,又讓身後的那泰,去再要四盤點心。
孔二狗卻笑而不語,眼角一直放在周玉文身後,那矮瘦的國字臉青年身上。
“孔老板,今兒咱們在這兒,心平氣和的聊,那我就先談條件了。”周玉文給孔二狗添茶。
孔二狗緩緩點頭,“周哥,現如今,誰不是為了兄弟,鬨一口飯吃。”
“您說咱們怎麼茬,那就怎麼茬。”
“可咱說好了,以後不能秋後算賬。”
周玉文輕笑著,“我在民國,混了個立地太歲的名號,就是說話算話。”
孔二狗總算放下心,他清楚知道周玉文,在四九城的人脈和本事。
手眼通天,不是說著玩的。
萬一,立地太歲周玉文在自己身上,使絆子下狠招,他自己的日子也不好過。
所以,他想讓張少武為自己衝鋒陷陣,不管輸贏,不得罪周玉文。
倆人說話間,茶樓的服務員,又上了四盤點心。
蛋黃酥,核桃酥,定勝糕,牛舌餅。
這四盤點心一上桌,張少武抓著蛋黃酥,往嘴裡送。
白寶山嘴裡也塞著,“少武哥,我吃不動了。”
張少武端著茶座上的點心,往白寶山挎著的綠布包裡倒。
“一會兒回家,讓玉山嘗嘗。”
立地太歲周玉文瞅著這倆兄弟,一陣牙疼。
就算自己財大氣粗,可兜裡的糧票跟錢,也是有數的。
“孔老板,我長話短說。”周玉文抬聲說道。
“三局兩勝,不管是文鬥還是武鬥,誰贏那喇叭營的鴿子市,就算是誰的。”
孔二狗點著頭,“成。”!
周玉文眼瞅著張少武,把那四盤點心,都給打包了。
“第一場,咱們來場武鬥,誰打趴下,就誰贏。”
“不說分生死,但是分高下。”
“輸了,不能報派出所,不能秋後算賬。”
“咱們倆都算場麵人,不能玩下三濫的。”
孔二狗拱手抱拳,隨即一想,這不是民國,伸出手說道。
“周哥,我孔二狗在您跟前不算個人物,可也要臉。”
“那第一場武鬥,我就讓少武上。”
周玉文再次看著張少武,笑著說道。
“咱四九城出人物,少武是少年英雄。”
“可我不能占少武的便宜,我明說了吧。”
“我後麵站著的是,形意拳的第三代傳人李仲申,三歲習武,四歲拜尚雲祥為師,親手宰過四個鬼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