賈張氏還不明所以,就聽張少武對民警說道。
“這是指證她,破壞保收保產生產計劃的證人。”
張少武還沒說完,就見三大媽楊瑞華,頭一個開始開炮。
“民警同誌,我們都是被她欺騙的,也是她帶的頭,踩毀人家公社的麥地。”
“對對對!她兒子就是勞改犯,後來去了勞改農場,偷人家的狗,被狗咬死的。”
“她孫子也是小偷,在我們院裡,小偷小摸不說,也沒少禍害人。”
“她一家子都是院裡的大禍害,以前還在院裡騙捐騙錢,這一次我們都是被她攛掇的,我們都是被冤枉的。”
······
賈張氏沒想到,自己盼來的不是“閨蜜”,而是恨不得要她命的“敵蜜”。
她嘴唇發白的哆嗦著,任由這一圈人,斥責謾罵,甚至開始人身攻擊。
那賈張氏在民國犯的錯,都被這圈老姐們兒,翻舊賬的翻出來。
“她男人也是個賊,遊手好閒,沒少禍害我們院裡的人。”
“可不是嘛!她男人賈貴兒,當年還給鬼子當臭腳巡,後來老天爺有眼,賈貴兒被狗給咬死了,跟他兒子賈東旭一個死法。”
“三大媽!你說這個,我還真想起來了,她賈大媽還給鬼子做過飯呢,在東大直街的憲兵隊,當年在東直門外麵,賈貴兒帶頭為鬼子挖戰壕。”
賈張氏繃不住了,站在一邊的張少武也繃不住,他都沒想到,這瓜可夠大的。
那民警同誌更沒想到,被打一槍的賈張氏,身上流淌著的還有“二鬼子”的血。
“你們放屁。”賈張氏顫著發白的嘴唇,剛想坐起來,可屁股上的槍傷,疼的她呲牙咧嘴。
三大媽楊瑞華嘴皮子不軟,指著賈張氏的鼻子罵道,“賈貴兒是不是王八蛋,咱院裡人誰不知道。”
“他當年明目張膽的偷雞摸狗,不就是有鬼子撐腰嘛。”
“你要是想要證人,我現在就能給你找出幾十個。”
“咱院裡,就屬你吃的肥頭大耳,還不是賈貴兒狐假虎威,仗著鬼子撐腰,才敢胡作非為的偷東西。”
張少武“謔!三大媽蔫壞兒啊。”!
這屎盆子扣的,出乎他的意料之外。
病房裡,一圈人圍在賈張氏的跟前,罵的臟,扣屎盆子更臟。
“啊···嗝。”賈張氏被氣的倆眼翻白,呼吸困難,硬生生的氣昏厥過去。
她躺在病床上,腦袋一歪,還真是被氣的休克了。
“大夫,大夫。”
那民警同誌趕緊去通知醫院的醫生,就見醫生立即插上氧氣管,放在賈張氏的鼻孔裡。
“你們說了什麼,能把她刺激成這樣。”
“甭在病房裡圍著了,趕緊出去吧。”
三大媽楊瑞華瞟了賈張氏一眼,隨即從病房裡走出去,等走到外麵,三大媽對張少武說道。
“張副科長,我們說的可都是實話,那賈大媽該槍斃就槍斃。”
醫院的樓道裡,還有三大爺閻埠貴那幾號男人,都站在病房外麵。
“你們現在的首要任務,是回四合院裡,彆讓秦淮茹跳出來,胡攪蠻纏。”張少武淡淡的擺著手,“走吧,趕緊回去吧。”
“噯噯噯。”三大媽楊瑞華聽見張少武的話,點頭哈腰。
“你放心,隻要秦淮茹敢胡攪蠻纏,我們肯定不會放過她。”
旁邊的“老嫂子們”,亦是一臉堅決。
樓道的十幾號人,下了樓梯,這醫院總算是清淨了。
張少武趴在病房門上的窗口,探眼一看,就見賈張氏的病床旁邊,豎著一個氧氣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