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家莊的莊主宋野盯著張少武的掃弦,就知道他肯定是個彈吉他的行家。
後海邊上,圍了不少人,就連在對麵國營茶館喝茶的客人,都走了過來。
江印桃俏生生的站在張少武的身邊,就看張少武撥動琴弦,嘴裡輕聲哼唱道。
“你在南方的豔陽裡,大雪紛飛。”
“我在北方的寒夜裡,四九如春。”
······
如果天黑之前來得及,我要忘了你的眼睛。
不及第一次遇見你。
······
南山南,北秋悲。
南山有穀堆。
南山喃,北海北。
北海有墓碑。
北海有墓碑。
······
張少武挎著吉他,就算嗓音不算出色,可這一首“南山南”詞,誰哼唱出來都不會太差。
後海邊的所有人,都安靜下來,似乎燥熱的春天,已經來到仲夏。
圍觀的人,鼓掌聲連綿不絕。
“好。”馮褲子抬聲一嗓子,嚇得所有人一激靈。
高洋還沒從張少武的這一首民謠中,走出來。
“馮褲子,你他媽嚇死老子了。”
“是個人都能聽出來,張大哥唱的好,我正在品味呢,你這一聲驢叫。”
“我這不叫驢叫,我這叫情不自禁。”馮褲子說著,湊到張少武的跟前。
“大哥,您教教我唄,我也特想學吉他。”
張少武將吉他還給高洋,他彈著這一首“南山南”,讓他想起不少的舊時光。
宋家莊莊主宋野摘下自己的吉他,雙手遞到張少武的跟前。
“我服你。”
“你唱的這一首歌,我這輩子都寫不出來。”
張少武接過吉他,那宋野還有點不舍,最後還是放了手。
“送你了。”
張少武將這一把吉他,送給江印桃,而江印桃並沒伸手。
“我不要,我也不想學彈琴。”
“以後,你陪著我的時候,這首歌你隻能唱給我一個聽。”
“桃子,你這可忒自私了。”張曉京發話了,她接過張少武手裡的吉他。
“好歌都是用來分享的,不是用來霸占的。”
“吉他我要了,這也算咱們的戰利品。”
江印桃哪能看不出張曉京的心思,她們倆人從小都在總參大院長大,知根知底,心裡想什麼都能猜的八九不離十。
“曉京,你說實話,你是看上這把吉他了,還是看上我對象了。”
張曉京抱著吉他,抬起眼眸看了張少武一眼,隨即說道。
“我是喜歡他的才華,也欣賞他的為人。”
“剛才,他唱這一首歌,真唱到我心裡了。”
“對了!我想問一句,這一首歌是寫你前女友的嗎。”!?
“張曉京,你胡問什麼呢。”江印桃發火道,拽著張少武帶的手,就要離開後海公園。
張少武淡笑道,“這首歌,不是祭奠愛情的,而是祭奠回不去的時光。”
張曉京眼睜睜的看著江印桃,挎著張少武的胳膊,往夕陽的方向走去。
馮褲子看張曉京愣神,舔著臉說道“姐們兒,我也會彈吉他,要不我教你吧。”
“滾蛋。”!
張曉京嘴上罵著,眼神還是掛在張少武的身上,最後抱著吉他,也往後海公園的外麵走去。